4.9 心靈與意識
「梁老，不能這樣說。我即便唯物，但也並非決定論者。」張凱延停頓一下說：「海森堡都還有測不準原理，在微觀的世界裡，量子有無法被確認的性質。」張凱延立場明確的說。
「梁老，這腦袋裡的幽靈這個問題我們之前就曾經討論過了。這麼長時間了，您肯定有您自己的見解，您倒是說說您自己的觀點？」張凱延反問，總不能一直當被質疑者。
「老延，你不覺得，如果要有『自由』的可能，就必須加入『不確定性』？」梁老一針見血的指出，並繼續說道：「如你所說，量子性質有其不確定性。所以，我能理解有學者引入量子做為意識的媒介。那或許也同時解決了你所謂突現的問題。無中生有，不是嗎？」
「我甚至認為，量子的不確定性是統計機率上的，它不能保障『自由的自由度』。在其上必有非物質的能量態，我認為就是心靈！」梁老不避諱的直說：「心靈影響量子，量子影響神經元，在宏觀上創造出自由意識！」
「那是假說，是猜想！」張凱延反過來質疑。
「我不否認這是一個假設，我也確實證明不了。」梁老老神在在的說：「我只負責提出觀點，證明的事，留給你們後人去完成。」看起來梁老事情做完了。
「科學是嚴謹的，不是隨便信口雌黃，預先假定！」張凱延反駁說。
「可是科學的前沿，不就是一堆的假說所建立的嗎？」梁老說道：「你們這些學科學的，態度上有問題。不能說還無法證明就說不存在。就比如捕魚，科學的網有多大？多密？不能說沒撈到的魚就不存在。」
「態度？隨便提出假說的心態才是可議的，就好像先註冊站了位置，站錯了後人會忘記，即便記得拿來當反例也算有名氣。」張凱延氣憤的說：「如果運氣好站對位置猜對了，就可被升格為某某某某之父，當成了祖師爺，是嗎？！」
「難道你剛剛所說的都已經是事實了嗎？你的論點不也是假說？」梁老繼續回應，與張凱延又槓上了。
「不是這麼說！即使要發表尚未證明的假說，也需要有立論根據！」張凱延說：「物理算是最嚴謹的，即便要提出推論與預測，都還有數學的推導或者實驗的觀察。而對於心理學、神經科學這些年輕的學說，假說也要至少說出合理的推論依據。」
「老延，我終究還是敬崇你們實務做研究的。」梁老緩了緩，說：「然而，我的猜想事實也並非我自己所提出，早在60年代，便有德高望重的學者提出。甚至更早之前宗教便有了說法。」
「你要質疑這許多前人的假說心態，或者說宗教以自我探尋得到的主觀察覺不科學，我是沒意見。」梁老嘴硬，看來口氣上還是不輸。
「你至少必須對這猜想做合理性做說明！」張凱延堅持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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