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在想我是什麼?
我是我身體嗎?那就會遇到忒休斯之船的哲學問題。我身上的細胞,再也不是小時候了,不知換了幾輪,長得也不一樣了,那我還是我嗎?
我是我的身分、性格、記憶、特性、或者種種綜合之體嗎?想來也不是,沒有一個代表我,算綜合權重的組合也不是。而且這都是會變的。
那就是大腦神經元連結的3D拓譜囉?假如大腦神經元一生不死,連結網路不變?
不,就算刻印後一生不變,總還有新增的:學過騎車,大腦連結就會增加;學會游泳,技藝增加、記憶增加、大腦拓譜也增加。狀態改變,那之前之後的差異,也不再同一。
還有,剛出生的我大腦神經元多,到小學後的我,根據大腦成長理論,神經元有過剪裁。那請問,小嬰兒的我與小學後的我,還是同一個我?
人會成長、也會沉淪,就算許多性徵有延續性,也會動態變異,改變後的我,就不是原來的我了,是故也是因緣和合。自我同一性?總要抓住什麼做依歸,這是維持最後自尊的幻想,根源是對死亡的恐懼。
無我嗎?不,時時有我,我思故我在,但這是一個變化之我。但也別走岔路,想我腦中小人,玩我的我的我的遊戲。
既然只是變化之體,我就不是長存的,即便真有過去世,有來生,那也是一個能識,沾染外界的顏色後,所承之體。若真有轉世,上一世的我,也不是現在的我了。
剝離了這些身分、性格、記憶、技藝,比嬰兒還嬰兒的五色不分、五音不辨、五味不爽,就找到真我了?
那能識,是不變的?
不是眼耳鼻舌身,不是攝受想行識之各所能識。是各所識之所能,各官能之潛能,是先於經驗/超越經驗的,是知識的知識。是心之所能識?無心則無所能知幡動的感應?
拆解物質到最後,原來是能量。而能量本質上是一種力,或相吸或互斥,感應互動。然而,物質與能量是一體兩面的吧?
能識是種能力。能與所,主與受,不是也必須彼此依存?感知需要感知者與感知物。有能卻無所識,只是潛力,沒對應,不發動。比如說,有看的潛力,但沒眼睛無所依附,又沒幡可看,也依然看不到。這時,你能說確有觀之能嗎?
好吧!我們不糾結這個。
好了,如果說最後的意識之能,是阿賴耶?如來藏?無善無惡心之體?隨便。人人都相當,那就是一體的吧?宇宙大能意識?
但就好像你把物質剝離到最小量子,中子/質子/電子,沒有一個電子是不同的,數學形式都一樣。但我們能說,這宇宙其實就只有一個電子嗎?費曼的老師,惠勒,就這麼以為。
硬要說的話,電子是物質粒子但也是能量體,那是一種感應的能力。但宇宙如果只有一個電子,那它跟誰相互感應?潛能就只是潛能而已。但如果量子可以同時彌散在不同各處呢?分裂自己跟自己玩遊戲?呵!量子的世界,我不懂。
那知道這個,對現在的我有任何指導意義嗎?就Let it go? 反正一切都會回到源頭?哈!我可沒這麼放得開,豁得出去。
那找次第遊戲來玩玩?
《厲害了我的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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