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的小說家已經讓我驚艷很久了,有一個去拿諾貝爾獎也不奇怪。反正諾貝爾文學獎一向都有語系上的爭議(比如所有作品幾乎都要翻譯成西方語言,如法文...),形式的意義比較大。
畢竟文學作品本身,一翻譯過就等於重寫一次,有時候翻譯者的譯本會比原作還好,這也是有的。
而對於非英法語系作品來說(越偏遠的越吃虧),東方語言翻成西方語言其實很困難,因為兩邊語言的對等性跟文化差異很大,作品當中的「在地感」跟「原味」到底能用其他語言傳遞幾分,又會在翻譯過程中喪失幾分。
要理解誤讀以及其美好之處。
所以諾貝爾獎?也是一場大戲隨人看。
對於「中生代」大陸作家,我從誰開始看的,十幾年前是阿城,斷幾年。再來是二月河、蘇童,再斷幾年。再近一點,是莫言,莫言的「檀香刑」,一直到現在。
從「檀香刑」,一路拉出了 「透明的紅蘿蔔」、「紅高梁家族」、「酒國」、「豐乳肥臀」、「十三步」、「蛙」、「紅樹林」、「生死疲勞」。
莫言的小說「紅高梁家族」裡的高密和那一家子,總是讓我想到馬奎斯(Gabriel Marquez)的小說「百年孤寂」裡的馬康多(Macondo)和邦迪亞(Buendia)家族。
檀香刑、魚鱗剮,明明是慘忍的「穿人柱」與「凌遲」,卻有這麼好聽的名字。透過行刑手這個血腥低賤的行當,以「刑」來形人、觀人。
不只是莫言,其他還有閻連科、余華、史鐵生等等,都是我私心非常喜歡的大陸小說家。
我有個小小的讀書私癖,喜歡的小說,我喜歡像讀詩一樣,小小聲的「唸」給自己聽。
因為好看的故事,它的聲音一定也很好聽。讀起來會很順口,音調抑揚起伏會很流暢。
而且有些文字「看」不出來的韻味、意味、情緒、狀態,用「唸」的反而容易瞭解。
相較於台灣小說家傾向於「內斂」、「內省」,緩慢的像「祭儀」一樣的莊嚴感(突然想到」雲門」的舞),大陸小說家的犀利跟順暢、以及文字像灑豆子一樣的「跳動感」(尤其是莫言是一次灑一整籮筐的那種),反而很有種「口傳文學」(說書、戲曲等)那種特殊的音韻感。
「唸」起來很是過癮。
三國演義、西遊記、水滸傳、封神榜都是小時候就熟悉的故事,也是「唸」起來很過癮的那種...
不過,我父親倒是說過,這些書我小時候當故事看沒關係,要真看懂得等我大了以後再說。
以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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