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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阿倫

031『廣義靈魂學』上冊 第三十章 研究「靈魂學」必讀的經典—「追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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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9-5-13 22:13:52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阿倫 於 2024-11-17 00:01 編輯

對比之下;時不時總會出現幾場召魂會,傳遞的信息不僅清楚得令人屏息,涉及的隱私更使得即便是存疑而來的觀察者都不免發毛,感覺 房裡真的有鬼。某次召魂會,一對父母前來。數星期前,他們一個叫做凱薩琳(小名凱娣)的女兒以五歲稚齡夭折。他們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只帶來凱娣曾經把玩的一枚銀質徽章和一串鈕扣。

以下是這場召魂會的記錄手稿:

把拔在哪裡?我要把拔。(她的父親從桌上拿起一枚銀質徽章,交給派柏太大)我要這個-要咬它。(她以前常常這樣做)……我要妳去找嘟嘟(她替她哥哥喬治取的名字)。告訴嘟嘟,我很快樂。(雙手放在喉嚨上)喉嚨再也不痛了。(她的喉嚨和舌頭時常疼痛難忍)……把拔,要去集(騎)馬馬(她在病中一直這樣懇求)每天我都去看馬馬。我喜歡那隻馬馬……伊蓮娜。我要伊蓮娜(她的小妹。臨終期間她常常呼喚她的名字。)我要我的鈕扣。黛娜在哪裡?我要黛娜。(黛娜是一個舊的布娃娃,我們沒有帶來)。我要貝姬(她替她姐姐瑪格利特取的名字)。我要去找貝姬……我要貝姬……

(筆者評註:這是一段「通靈實錄」的內容,當然,相信還是有人會認為這是「讀心術」,但是,「讀心術」能夠讀到這麼細微的小事,難道其本身還不夠稀奇嗎?何況,同樣迄今為止,有那個科學家或心理學家能夠告訴我們所謂「讀心術」是怎麼一回事?在不得使用任何和「靈」或「心電感應」相關的名詞的條件下,有誰能用科學詞彙解釋這種現象和能力的怎麼產生的?「心」究竟是怎樣憑空可以「讀取」的?)

長久以來,賀吉森一直是心靈研究學會質疑最深、質問最多的檢視者,如今這位總是冷嘲熱諷、心堅如鐵的鑑定者宣佈,這樣的召魂會就是靈魂溝通的證據,聞者無不震驚。但一旦相信後,他典型的直率本色就表露無遺,一八九七年十二月,他發表的第二篇以麗歐若拉‧派柏為主題的報告就是如此:「此時此刻,我不能不承認我已沒有任何懷疑;那些主要的『溝通者』,也就是前述篇幅中我提到的人物,真真實實就是他們所自稱的身份,他們經歷了我們稱為死亡的變化而存活下來,而且已透過派柏女士的生理機制和我們,即所謂的生者,有了直接的溝通。」

賀吉森這篇報告以優美的文采(或許這是無心插柳),將心靈研究要產生具說服力的成果的基本困難說了個分明。要相信G.P是個鬼魂,你必須相信永生。更有甚者,你必須相信,這個謙抑的美國靈媒和一個自稱鬼魂之間的交流是人死後還有生命的證明,是一個勝過所有其他解釋的事實。

(筆者評註:我們後人除了要給「李察‧賀吉森」用力鼓掌以外,也要佩服他的勇氣,在那個時代那種背景中,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這麼肯定的發表這幾篇論文呢?而我們所謂的「死後的生命」也確實一如他所說的:「靈魂經歷了我們稱為死亡的變化而存活下來。」證明了「靈魂不滅」,也證明了「死後世界」或「靈界」的存在,並且,這些「亡靈」可以經由優質的靈媒與陽間的活人直接溝通。不過,在後半段的敘述中,筆者卻有相當的疑慮;因為「G.P是個鬼魂」的存在,即使真確無誤,但是,恐怕仍難由此證明「永生」,至少單純這個證據是還不夠的。)。

亨利‧西吉魏克早就引頸企盼這一天的到來。他一直寄望他的學會能交出無可爭議的鐵証,證明靈魂確實存在,證明質疑者是錯的。可是,連他自己都不能相信這就是證據。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篩濾挑剔證據,對於賀吉森這些報告,他也看出來有好幾處需要挑剔。

西吉魏克同意,G.P的召魂會確實不同凡響,可是這並不能完全排除心電感應的可能。沒錯,要說G.P所有的朋友都是強度的心電感應溝通者,因此可藉由心念將資訊傳遞給派柏太太,這個可能性似乎是微乎其微。但它並非絕無可能,因此死者能夠認出朋友、托出資訊,或許還是可以用讀心術來解釋。另一點令西吉魏克不解的是,G.P一眼就能辨識出所有的朋友,可是關於他自己,至少關於他知識上的追求,卻不曾顯露分毫。裴魯是個狂熱執著的哲學系學生,可是派柏太太昏睡下出現的這個人格對哲學幾乎是一無所知。

(筆者評註:「亨利‧西吉魏克」在這件事證上是有些求全過度了,而且相信他對所謂「心靈感應」或者「讀心術」也無法完整的解說和證明;同樣問題也是在後半段的敘述中;假設死後「靈魂不滅」,既然能夠記憶並敘述出可資證明的一些證據,但是,為什麼對於自己生前的專業知識卻變得一無所知呢?這兩種表現當然是相當矛盾的?不過,下段文字卻多少有所解釋;)

某次G.P召魂會中,一位客人問及美國科學哲學家瓊西‧賴特。賴特是達爾文思想最早期的鼓吹者之一,曾經對神學提出警告,要神學別指望從科學定律中得到支持。例如,賴特曾經寫道,要相信,宇宙存在有其目的,這只能基於信仰的立場去相信,絕不可能藉由科學檢驗得到「揭示或佐證」。直到一八七五年辭世之前,賴特一直在劍橋任教,他的哲學文章廣為東北部的知識份子閱讀,裴魯就是其一。



這位客人問G.P,他死後的生命與賴特對於自然法則的見解有無相合之處,以下是這場會談的內容:

G.P.:有,有想到法則。

客人:你現在認為這個法則是顛撲不破的嗎?

G.P.:有想到這個。

客人: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G.P.:那你問。

客人問G.P.是否同意瓊西‧賴特的看法,最先得到的回覆是「毫無疑問」,繼而是「他什麼也不懂;他的理論荒唐可笑。」

西吉魏克認為,如果那真是喬治‧裴魯的鬼魂,他必然能夠回覆關於一位他熟知哲學家的簡單問題。難道說人死了之後,他生前努力鑽研得來的學問就這樣平白漏光,就像碎裂的玻璃瓶內的沙子,一點一點地流失儘盡?要說靈魂的存活僅是一個空殼的存在,曾經充塞其中的知識蕩然無存,西吉魏克認為這點很難接受。

或許賀吉森原本曾希望他的同僚輩給予支持,不過他並沒有因為他們的質疑而加以譴責。他反而針對他們的批評,著手釋疑。他說,西吉魏克指出的問題突顯出了靈魂溝通上一個既耐人尋味又錯綜複雜的層面,那就是透過靈媒溝通的困難。它令人想起「鬼魂穿衣服」的疑問,也就是一個人在從他人腦海中得到資訊後,可能會自行在心中加以變化。賀吉森指出,派柏太太對哲學毫無認識。她不可能理解它的意涵,也不可能將它精微的論點優雅地表達出來。她的能力是接收靈魂交流的吉光片羽,但不見得是個高明的詮釋者。「假設西吉魏克教授不得不透過派柏女士的生理機制傳授哲學,效果勢必會和他在劍橋課堂上親自講課時截然不同。」

(筆者評註:依據筆者的研究心得和一些實證紀錄顯示;死後依舊存在的亡魂並不會將「他生前努力鑽研得來的學問就這樣平白漏光,就像碎裂的玻璃瓶內的沙子,一點一點地流失儘盡」,甚至於有些擁有某些特殊技能的,譬如醫術,或許在「靈界」用不到,而自己可能是在生前剛剛學成不久,尚未一展抱負就英年早逝,因此為了實踐這未酬的壯志,也有些會甘願留戀在陽間,透過靈媒或者乩童的肉身來施展醫術。因此,如果是透過靈媒或者乩童附身來衣履抱負或者傳訊,最大的問題應該是這個活的傳訊工具--「靈媒或者乩童」是否也具備這樣接近的智力水平?否則如果「靈媒或者乩童」智力水平不及亡靈,當然無法傳遞出正確的訊息,甚至是完全「有聽沒有懂」!)

賀吉森繼續尋思這個問題。他慢慢相信,就鬼魂溝通方面,某些事情容易傳遞,某些很難。情感上的連結,由於是純粹而私人的力量,在透過靈媒機制的詮釋之後,可能被完整無缺地留存下來。學術和精深的知識就不可能有那麼好的效果,尤其若是詮釋者教育程度不高,或是欠缺語言與專業訓練,根本就無法了解鬼魂在說什麼的情況下。

賀吉森一一羅列出鬼魂溝通的可能障礙,他提醒西吉魏克,就連最原始的屏障也可能發生。如果我們認為兩個人在同一房間內溝通已經夠不容易,比如說,對談間某人對另一人的想法常會有不同的詮釋或誤解,試想要和另一個次元的人進行對話,而且利用的是個拙劣的工具、一個進入昏睡的靈媒傳遞訊息,豈不更是困難重重?「溝通的條件一定要時時納入考量,」賀吉森如是堅持,由是期望應該降低,不能奢望看到行雲流水的表達。

(筆者評註:「賀吉森」的見解和堅持是正確的,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簡單;想想;假設我是一個東方觀光客,我在巴黎旅遊時,錢包和其中所有證件被扒走了,急急忙忙找到一間警察局,因為不懂法文,我跟櫃台值班警員用中文嘰嘰喳喳的加比手畫腳的說了半天,他一句也沒聽懂,後面的警察局長問他發生了什麼事,請問這位值班警員能怎樣回答呢?不要說他能說得清楚,恐怕他想學我的聲音腔調也做不到吧?)

詹姆斯‧麥金‧坎特爾,這位曾對詹姆士就任英國心靈研究學會會長時致詞內容猛力抨擊的哥倫比亞大學教授,也讀了賀吉森關於鬼魂生命的見證報告。對於這篇文章,他是從頭厭恨到尾。


 樓主| 發表於 2019-5-13 22:16:58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阿倫 於 2019-5-13 22:18 編輯

賀吉森的報告迂迴指出人死後還有生命存在,在坎特爾看來,簡單一句話,就是推銷靈魂而已,而它的結論-指連李察‧賀吉森這樣的質疑者都可以幡然改變想法-則令他憤怒不已。賀吉森把自己弄得像個傻瓜,坎特爾其實並不在乎,可是作者既然以一個精明入微的鑑定者名知於眾,坎特爾擔心,這份報告會讓其他學者的信念受到影響。要是那個有名的科學家做出結論,說既然過去從不上當的賀吉森都跨越了輕信的界線,那麼這在知識圈內應該就成了一個可以容許,甚至是值得尊敬的跨越意識型態之舉了吧?這樣的前景令坎特爾心驚膽跳。

他立刻寫了一篇文章投到『科學』雜誌,題為「大靈媒派柏太太」(借鏡於布朗寧那篇摹擬丹尼爾‧荷姆的諷刺詩),打定主意要讓大眾明瞭科學的真實觀點。坎特爾的矛頭不僅對準賀吉森的分析報告,也對準他認為是更大的目標:威廉‧詹姆士對心靈研究學會諸多研究的支持。關於詹姆士先前描述派柏太太是隻「白烏鴉」,希望說服他相信超自然能力確有其事,坎特爾寫道:「困難是,即使證明了無數的靈媒都是假的,也不能排除有某個靈媒是真的的可能性(雖然機率大為減少)。可是現在,我們有了一隻「白烏鴉」,這是詹姆士教授從該學會推出的雜色烏鴉群中挑選出來的。她的信譽不是因為她自己的能力,坎特爾繼續說道;而是因為國內一位頂尖心理學家的背書。

(筆者評註:這就是科學界最可怕的「本位主義」謬見,也幸好這些「科學至上主義」者不是受命於中古羅馬教廷主持「宗教裁判所」,不然不論黑烏鴉或者白烏鴉,甚至連相信世界上有白烏鴉的人,都會一併被送上「火刑柱」。但是,這倒也不是重點;真正的關鍵是任何自命科學者在極力反駁,大力抨擊時,是否也相對提出任何足以破解這些實驗的有力證據呢?當然是沒有!他們只是一味為反對而反對,這種作法本身已經嚴重悖離科學基本精神了。

所以雙方又如何能理性的來對話呢?任何知名人士「背書不背書」也不是重點,而是這個事件或實驗是否誠實?是否確實能證明「靈魂不滅」?如果能,不需要任何名人背書才是成立的,如果不能,找任何人背書也沒用。

這點,筆者也是深受其痛的;在長期所做的各種研究中,不論提出任何發現,就算有明確的人證、物證甚至影音檔案證據;那些自命科學的總有話說,總是對攤開在陽光下的任何證據選擇視而不見,然後自己關在辦公室中就開始憑空議論,他們甚至不用親自到現場觀察蒐證,就能賣弄一些專業名詞來解說甚至大力反駁;譬如「靈媒現象」是察顏觀色加套話,再不然就是人格解離;問題是有些靈媒根本不等當事人開口就能劈哩叭啦的說出一大堆隱密的事,或者所說到的當事人可能根本不在現場,這樣那裡會是「察顏觀色加套話」呢?而且以筆者所接觸過的諸多靈媒,在回答問題或傳遞亡靈訊息時,並沒有昏睡,神智是完全清醒的,又如何能說是「人格解離」呢?)

心靈研究顯然讓威廉‧詹姆士在學術聲譽和政治資本方面雙雙付出代價。私底下,詹姆士承認對此有些懊悔,表面上,他的回應則是漫不在乎。他回覆『科學』明白將坎特爾的立場定位為簡單而幼稚的觀點,說他們以為「靈媒都是科學界的不法之徒,而為他們辯護的人都是半瘋半傻。」他意猶未盡,繼續說該雜誌的讀者可能會比較歡迎更精緻、更有頭腦的批評。

對於有能力明察秋毫的讀者,詹姆士推薦西吉魏克關於G.P.案例的剖析,該文可於『心靈研究學會論文集』中找到。

一番脣槍舌劍之後,坎特爾繼續攻伐。對於非科學人士的意見,尤其是心靈研究學會的會員,他不但嗤之以鼻,更明言那是積極的傷害,等於鼓勵大眾繼續攀附著過往時代的神秘主義不放。他說,科學的角色應該是協助弭除迷信,而非替迷信拉皮條。要是首屈一指的心理學者,如威廉‧詹姆士之屬,不能勝任這種角色,就該為阻礙社會進步本身負起個人的責任。

「我相信,心靈研究學會對心理學的傷害甚鉅,」坎特爾總結道。「以詹姆士教授的權威,勢必會讓心理學系的學生聽取他的意見,除非他們提出抗議。我們都認同他的領導地位,可是我們不能跟著他往沼澤裡頭跳。」

面對這種刻薄言語,詹姆士以四兩撥千金。他語帶調侃地回答,他喜歡坎特爾「溫和的戲謔」,以及欲振乏力的侮辱意圖。不過,他無法說服同僚去正視心靈研究的價值,這點令他苦惱。再者,賀吉森那份報告以及學會的回應在在都合於科學的原則。賀吉森提出一個理論,也拿出支持的佐證。而他學會的同事在評估後提出批評,同時要求更具體的證據。

(筆者評註:科學只是在研究我們可見或可以感覺到的各種現象,不論是自然界的或者人體的,並不是為了追尋「真理」,因此,有必要成立一個「科學十字軍」,然後比照中古世紀的作法來個「科學大獵巫」行動嗎?如果一味非理性的捍衛「科學至上」的本位主義,那不也是在幫「科學」拉皮條?

筆者將近廿年來,孜孜不倦的在揭穿江湖神棍,破解宗教迷信,真正的動機正是在「除砂淘金」,不只是希望能在眾多黑烏鴉中找到罕見的白烏鴉,更希望能發掘出更多「靈魂不滅」與「靈界實存」的證據,能夠讓人類在對生命的研究上,有更多參考的資料,可以正視人類「死後生命是否能夠續存?」以及「人類死後生命的生活樣貌如何?」等等這麼關係重大的課題,即便甘冒大不諱的被指責為無限上綱;也要大聲呼籲,人生在世還有什麼比了解自身生理和心靈更重要的事呢?還有什麼比除了今生的生活與生命型態;肉體死後如果確實還有部份自我可以在宇宙自然中續存時,我們難道不該將之當成一門學問來深入探索和研究嗎?

為什麼在一切尚且撲朔迷離,人類對生命尚且如此懵懂無知時期,就這樣的畫地自限,裹足不前,不但自身不願了解,甚且藉由自己在科學界的權威施以無情的打壓呢?不正因為我們不懂,不知道,不了解,所以才更需要深入探究嗎?即便最後的結論是;人類死後就與草木同朽,灰飛煙滅,生前一場都蕩然無存,這不也是一個很好的結論嗎?至少我們可以不用期待死後上天堂,不用害怕下地獄,也不用擔心末日大審判……)

至於那份報告的缺漏,詹姆士的立場偏向西吉魏克這方。他不否認,G.P.提供了若干令人驚愕的片段,可是這個人格同時也顯現出「空洞、瑣碎、前後不連貫的心靈」,一如派柏太太諸多靈魂訊息所呈現的一樣;坦白說,所有的靈媒訊息也都是這樣。賀吉森試圖用溝通極度困難來為這樣的不著邊際解套,詹姆士認為這個理由並不充足。他再度於心靈學會期刊上撰文,明白指出:「賀吉森先生歸因於這個推論,說雖然溝通者有可能是鬼魂,但在溝通之際他們是處於半昏迷或睡眠狀態,對於發生的事僅是半知半解,因此不管他們說了什麼,只好由派柏女士的潛意識去填補漏洞。」這種解釋充其量只能稱為不完美的主題報導。更糟的是,這種解釋的出發點是替拙劣的召魂會解圍,卻把優質的召魂過程也拉下了水。那些精準已極的召魂結果怎麼說呢?是那些鬼魂突然清醒過來了嗎?是派柏太太的聽覺進步了嗎?難道她豁然開朗,頓時就了解了那些鬼魅般的溝通者所說的話?

(筆者評註:其實,在筆者看來;「派柏夫人」根本沒有作弊的理由,她人格是值得信任的,她的熱心是值得讚許的,但是,我們實在無法再苛求更多,即使是面對這樣一位出類拔萃,表現優異的靈媒,真的不該再無止境的苛求什麼,因為我們絕對不可以用人類在陽世的生存方式或溝通習慣以及一切理所當然的觀念去看待「靈界」,因為「亡靈」是另一種的生命型態,有許許多多的「異能」,也可能有許許多多我們不能理解的「限制」,我們在完全沒有參照標準時期,如何能強行依照自己的理想去要求「亡靈」或「靈媒」要照表操課呢?

不也正因為「亡靈」和「活人」間還是有差別的,「靈界」和「人間」也是有所不同的,所以,我們有需要巷極多的精神和心力去探究嗎?甚至於不妨想想;著名的靈長類動物專家「珍古德女士」是花了幾乎畢生之力去研究猩猩,是否就因此徹底了解了呢?當然沒有,而我們人類自古以來花了多少的工夫去研究大腦,而我們因此就全盤了解了嗎?當然也沒有。不也因為「靈魂是否存在?」比肉眼可見的任何學問都更難探究,所以,人類迄今尚未有任何肯定的結論嗎?

如果「靈魂」或者「鬼魂」只是一個我們沒見過的外國人,「靈界」只是一個剛在亞馬遜叢林中新發現的原始民族,那麼只要組個探險隊克服萬難進入,不就了解了嗎?可是,「靈魂」並不是這樣,「靈界」也不是這樣;我們根本看不到這個「外國人」,我們也不知道這個「原始民族」究竟位於何方;這樣的困難度極可能超出人類現今「智慧」甚多,我們只是驚鴻一瞥的管窺到一線微弱的亮光而已,甚至我們就算繼續研究下去,是否能在下一世紀,或者三、五百年甚至千年之後才能真正了解呢?)

如果派柏太太沒有作弊(目前為止尚未有她作弊的證據),在詹姆士看來,她是如何取得昏睡之下所透露的訊息,依然是個未解的謎。他依然相信,她擁有若干非比尋常的能力;而這個能力是個什麼樣的東西,他也依然毫無頭緒。

「在這份聲明最後,如果容我表達個人意見,」詹姆士說。「我會說,派柏女士所呈現的異象是本人所知,最令人茫然而困惑的事情。」

(筆者評註:「詹姆士」說的非常中肯,真正的靈媒所表現出的異能的確是會讓人茫然困惑的,越是虛心探究的越是會有這種感受,因為,對於人類族群中這麼罕見的「異能者」,我們真的知道的太少太少了,甚至迄今也沒有人真正知道她們為什麼這般的異於常人?為什麼只有少到千萬分之一的比例會擁有這種能力?而這種能力究竟是如何來的?或者如何形成的?我們真的還一無所知。除非我們要像那些「科學本位主義」者的態度;只要是我不知道的一概都是迷信騙子,任何人去研究就是替迷信拉皮條。否則,這條探索之路還非常漫長艱辛呢!)

雖然同僚提出諸多疑慮,不過主要拜賜於他「揭弊藝術專家」的名聲,一如『週六評論』對他的形容,賀吉森最新出爐的派柏報告果然就像哥大的坎特爾所擔心的,受到了外界認真的矚目。

『週六評論』那群對心靈研究敵視出了名的編輯於雜誌中寫道,賀吉森這篇關於G.P.的記載為人死後依然存活的推論提供了有力的證據。但是,『週六評論』強調,存活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卻是不清不楚,是靈魂耶?是鬼魂耶?還是某種人格的印記而已?一如它的社論所寫,「就本社所見,唯一得到證明的是:某些世間生命的記錄現在被存放於若干非屬於塵世的檔案中,在某些情境下,這份記錄可以被猶在人間的生者以心靈取得。」

G.P.對於他的陽世生活知之甚詳,尤其對他過去的人際關係瞭若指掌,這點看似不同凡響。可是這個「鬼魂」始終無法對死後的生命提供任何確切細節。他的描述,「雖然少了那份夾雜著斯維登堡教誨的令人作嘔的濫情,而大凡的鬼魂溝通就是以此為主體,」但不是語焉不詳就是寬慰人心的基督教義,對於永生不死的認識並無半點新的貢獻。

(筆者評註:這段文字對於人類史上最偉大的「靈魂大師」斯維登堡的評論倒是十分公道的,他除了第一本著作「靈界見聞錄」寫得很經典也很出人意表之外,其他著作幾乎都是「滿含基督教義令人作嘔的濫情教誨」,筆者有充分理由可以證明他那些著作純粹是自己閉門造車,按自己理想化的「靈界」規劃編造出來的,真正的靈界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樓主| 發表於 2019-5-13 22:19:42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阿倫 於 2024-11-17 00:02 編輯

文章最後,雜誌編輯提出了一個精妙的玄學論點作為總結:「問題並不在於什麼東西躲過了死亡,而在於這東西是否還活著、是否還在繼續成長?時間或許會讓這個問號得到解答,但目前為止,它的謎底並沒有揭開。」

非屬於塵世的檔案,或者至少是類似的東西,這個可能性正是威廉‧詹姆士腦中所想。他希望藉由它來解開心靈研究方面若干令人迷惑的疑點。

雖然僅是一個心念閃現的浮光掠影,但詹姆士繼續尋思,心想我們的生命所產生的能量(所有的喜怒哀樂和七情六慾)或許不只是落於塵土後便告終結。說不定我們的生命能量會燒烙成一種印記或記億,最後化為宇宙間的一種記錄,在一個人的肉身滅亡後依然留連不去。

或許,我們接觸過的物件有時就成了能量的儲藏庫;它們吸取了生命逸散出來的熱量,日後又幅散回來。果真如此,一個高明的通靈人拿著一件珠寶或一塊衣料似乎就能洞悉物主的種種事蹟,這種難以思議、以物測人的特異功能或許就能得到解釋。甚至於鬼屋陰宅也可用它來解釋:在經過數十年甚或數百年的歲月後,怪異的鬼魂印記依然可以一再重現。

(筆者評註:「詹姆士」的見解有一部份是對的,一個人的「生命能量」是可能殘存在他經常穿著的衣服或經常使用的物品中,甚至有可能殘存在一幢久居的屋子裡,因此有些「靈媒」可以見物讀出正確的相關資料,不過因為是殘存,所以資訊也是零碎片斷的,那麼主人過世後,這些殘存在物件上的能量未必同時消失,所以還是可以被靈媒讀取得到。但是,這個現象或能力只是一部份,最後還是要回歸到那個真正的大課題上;「靈魂不滅和靈界實存」上去,這個課題如果有所突破,許許多多相關的謎團應該就能迎刃而解了。)

也或許,一如『週六評論』那群編輯所提出的假設,這是永生不死的另一種詮釋。或許人死後並不存在真實的生命,有的僅是偶爾的回音,在夜晚短暫迴響後便消褪無蹤。

沿著這套思維繼續延伸,詹姆士主張,我們多數人從來就不可能聽到這些回音。我們活在屏障當中,生來就帶著心理的保護裝置(詹姆士稱之為堤防)以防範這樣的侵擾,否則生活會變得怪異得無法想像。然而,有時候,例如預見災難幻象的情境,那股能量奮力做最後一搏,爆破了屏障突圍而出,於是那一瞬間,我們聽到了臨終母親的聲音,看到了垂死朋友的臉龐。

(筆者評註:同樣的,這也是諸多「靈異現象」之一,並不能用來以偏概全的解釋所有現象。)

詹姆士最近所評估的一個案例,柏莎‧休斯和奈莉‧堤杜斯的故事,似乎正好就涵蓋了這樣的可能性。所有的元素都在-沒有人看見少女跌落湖水,屍體被陷在目不可及的地方,悲慘意外的夢中景象。夢境裡沒有對話,沒有有事相託的鬼魂,單純是女孩臨死前那個剎那的鮮明影像。據說堤杜斯太太向來就會做這類的夢,在寂靜的夜晚裡捕捉到閃光般的真相。或許她在沒有戒備的睡眠狀態下,特別敏於接收他人臨終前的能量衝擊,表面看來,就像是接收到死者的訊息一般。

同樣的解釋或許也可用在詹姆士最熟悉的靈媒身上,麗歐若拉‧派柏。或許她對這類的訊號比堤杜斯太太更無防備也更易於接收,頻繁得有如家常便飯。世上有箋箋少數的人天生就對這些宇宙記錄欠缺足夠的心理屏障,這兩個女人或許就是這樣的人,由是「洩漏出一陣陣的影響效應,因而顯現出在其他情況下不可能為真實的共通關聯。」

(筆者評註:或許真實如此,一如筆者個人後期的認知;「通靈能力」或者「靈媒」極可能不是美好的天賦,相反的可能是一種先天的缺陷,就如同「學者症」一樣,他們也許在各方面都很低能,但是,偏偏有一條不可思議的「捷徑」,不用經過腦部複雜的迴路,直接可以直覺的作天文數字的運算並且瞬間得到正確答案,或者像相機一樣,只瞥上一眼,就能在白紙上鉅細靡遺的描繪出一幢超級大樓,然後連一窗窗戶也不會遺漏。那麼一個天生靈媒是不是因為也有一條這種特殊「管道」,或者有更大的頻寬,可以接收到正常人無法聽到的特殊訊息呢?或者因為我們的腦部資訊機制可以事先過濾或封鎖這些雜訊以免不相干的東西干擾我們正常收訊,而靈媒因為先天缺陷而少了這個「耳塞」呢?)

………………………………

撇開心靈研究學者普遍欠缺深度的惱人事實不談,如果詹姆士要把標準設得那麼高,如果他認定唯有在他要求的條件和精準之下才能對這個賀吉森控制者進行研究,那麼最好的鑑定者,也或許是唯一夠格的鑑定者,就是威廉。詹姆士自己。

熟諳希臘文與拉丁文的瑪格莉特‧維洛爾,在紐納姆學院擔任古文講師。她丈夫是劍橋的哲學系教授,也是西吉魏克夫婦、邁爾斯夫婦相識多年的老友,而最重要的是,她有永不磨滅的耐心。

自從邁爾斯過世,瑪格莉特就不斷在思索他意欲證明永生不死的願望。她非常喜歡邁爾斯,而他又如此篤信靈魂永遠存活,她很想找個人一起努力以聯繫他的靈魂……如果它存在的話。幾年過去,一九O五年即將走到盡頭,終於,她決定自己來。許多人認為這是個古怪的決定,她對他們解釋:她起碼得試試看,否則會覺得自己對不起朋友。再說,和西吉魏克及邁爾斯兩家人相處了這麼久,她自己也有點好奇。

維洛爾天生就是條理分明的人,她針對和鬼魂取得聯繫一事,仔細擬定了一套計畫。首先,她選定自動性書寫,作為與邁爾斯對話的最佳途徑。接下來,每到夕暮時分,她就挪出一段時間,努力研磨這個技巧。之後就是等。連續三個月,她天天候在桌旁,手握鉛筆面對白紙至少一小時,一面聽著壁爐架上的時鐘滴滴答答訴說著時間的流逝。日復一日,她就這樣正襟危坐,任憑空白的寫字簿嘲弄著她。

慢慢的,她越來越覺無聊,於是不再把心神放在虛無飄渺的邁爾斯身上,兀自思索起工作、花園、家人和家務事來。她正迷失在白日夢般的昏茫中,猛然注意到,寫字簿上以簡單的希臘文和拉丁文寫滿了訊息,字跡比起她慣常的筆跡粗獷得多,可是最後的署名是「邁爾斯」。

(筆者評註:這是一個非常特殊的「通靈」案例,很明確的,「瑪格莉特‧維洛爾」不是天生的通靈人,她是因為「邁爾斯如此篤信靈魂永遠存活」,所以她想要自己來「通靈」,令人佩服的是她竟然這麼有毅力的「連續三個月,她天天候在桌旁,手握鉛筆面對白紙至少一小時……」,然後毫無所獲,這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但是,反而是在她不再這麼執著的想要「通靈」時,卻意外和「邁爾斯」的亡靈聯絡上了,或許,我們認為的「專注」剛好縮小了收訊範圍,而放鬆「專注」,反而比較容易接收到訊息,當然,她前面的努力方式也不能視為白費,而是提供了不同的見解。筆者見過不少後天經由訓練而「通靈」的人,如果要和「先天通靈者」相較,通常能力上還是會較遜色,如果是特別經由宗教方式訓練出來的「通靈者」往往在觀念上會受限。)

這些塗鴉似乎毫無意義,只除了一處古怪的巧合。在波土頓,派柏太太的靈魂導師雷克特有幾日突然開始轉述與邁爾斯的對話。雷克特的訊息雖是英文,但和瑪格莉特以希臘文及拉丁文寫下的內容有驚人的雷同。這段時間裡,維洛爾家的女兒海倫也變得興致勃勃,自己學起自動性書寫來。她也發現,偶而她也會寫下內容和母親或派柏太太筆下相同的訊息。

到了一九O六年初,這三個女人寫下的訊息似乎串成了一種不可思議的連環信。其他已過世的學會同仁出現了,有些據稱是艾德蒙‧葛尼所寫,有些來自亨利‧西吉魏克。諾拉、洛奇和詹姆士開始大西洋來回往返,此對這些訊息。分開來看,那幾位女士筆下所寫似乎只是字句和思緒的意識流,亂成一團,合起來看卻似乎環環相連,彷彿那些思維是藉由某個無法察覺到的線路傳遞過來的。諾拉承認,生平第一次,她開始懷疑丈夫亨利是不是錯了。說不定,要證明生死陰陽之間的對話畢竟是有可能的。

(筆者評註:這也是「亡靈」行徑最令人費解的,為什麼不能鎖定單一的靈媒來進行完整的通訊呢?為什麼要把一則訊息拆開得支離破碎,然後經由至少三位靈媒傳遞出來,單獨來看雜亂無章,一定要合併來看才會完整呈現呢?筆者認為這不是「亡靈」的惡作劇,而是有目的的,假設「邁爾斯」的亡靈只和「派柏夫人」一位聯繫,當然也是可以的,但是,如果能經由三位和取得1/3的資訊,然後合併之後才完整,那麼就能更能提供數倍以上的徵信力,讓「靈魂不滅」的事實更加明確可信;否則又將如何解釋這麼奇特的現象呢?這點倒是不得不佩服「邁爾斯」的亡靈是相當有智慧的,不過同時也證明了一點;「亡靈」是有能力判斷誰可以通靈,誰不能傳訊的。)

一九O六年六月,派柏太太收到一封友善的邀請函,寄信人是洛奇勳爵的夫人瑪莉。英國學會請派柏重回倫敦一趟進行第二輪的鑑定,而洛奇夫人基於更私人的情誼,很高興能再見到她。

邀請發出之前,是許多的書信往返與運籌帷幄的討論。諾拉、芮黎、洛奇、威廉‧詹姆士和心靈研究學會新任的執行秘書,一個外表瘦弱、膚色黝黑的劍橋畢業生約翰‧畢廷敦,全都為如何恰當探究這套古怪的系列訊息而投入爭辯。

直到實驗計畫塵埃落定,這封邀請函才付郵寄出。諾拉會在劍橋監督維洛爾母女,畢廷敦負責把派柏太太留在倫敦。那三個女人只曉得自己參與了一系列的新實驗,但研究細節一概不知。

拜賜於諾拉‧西吉魏克和洛奇爵士的堅定決心,英國學會已成功地重振了旗鼓。約翰‧畢廷敦是兩名榮譽秘書之一;另一位是登比伯爵的小兒子,艾佛羅德‧費爾汀。眾人皆知,費爾汀對神秘事件素有偏嗜,當時他正在檢視一樁熄滅蠟燭的頑皮鬼事件。就這份訊息研究而言,個性較沉穩也較講求方法的畢廷敦似乎是個合理的選擇。

畢廷敦的作風是實事求是,講究條理。學會在他的輔助下成立了捐贈基金,以支付全時工作的研究者;他想出辦法,把賀吉森浩繁的記錄搬移到英國;將賀吉森若干職責轉移到希斯羅於紐約成立的研究中心,成功合併了美國這兩個心靈研究組織的也是他,希斯羅因此對他大為感激。


 樓主| 發表於 2019-5-13 22:21:49 | 顯示全部樓層
不過,這項後來被稱為交叉訊息驗證的研究,完全是在英國學會的掌控下。他們的計畫是:邀請派柏太太來英國參與一連串實驗,而涉及的兩個通靈人之間一開始就明顯有別。瑪格莉特是個學者,通曉希臘文和拉丁文。麗歐若拉只有新罕布夏州小學畢業,對這兩種古文字一無所知。但是,而且正是關鍵所在,那些「鬼魂」是兩個通曉這兩種語言的男人。因此,如果葛尼、西吉魏克或邁爾斯真的能與派柏太太溝通,他們應該看得懂希臘文和拉丁文寫的指示,即使這個靈媒看不懂。

順著這個邏輯,測試將以這樣的方式進行:畢廷敦等到派柏太太陷入昏睡後,要她或她的控制者傳遞一個訊息給邁爾斯。畢廷敦會用拉丁文唸出訊息,最後還要邁爾斯將它傳遞給維洛爾。

如果這個訊息接通了,如果它跨越了語言障礙,那麼在所難免的結論就是:某種鬼使神差、比這些靈媒更大的力量在運作。

(筆者評註:非常確定的,我們真的要非常感謝百年前的這些前輩們,他們是如此孜孜不倦的在嚴謹的設計各種證實「靈魂不滅」的方式,不但要證明,還要防止任何作弊或誤判的可能,從他們的態度和設計的精巧方式,使得後輩的吾人真的有必要虛心學習並且衷心的為他們的努力和成就大聲喝采。就算到今天,假設有這樣的條件,這樣精心設計的「交叉傳訊比對方式」也是絕對適用,也不容易再設計出更好的方式了。)

一九O六年十二月,麗歐若拉偕同兩個女兒在倫敦安頓下來。等到這位美國靈媒和畢廷敦熟悉了彼此,工作就此認真展開。

十二月中,好幾次的召魂會上,畢廷敦都要求派柏太太的雷克特將他的指示傳遞給邁爾斯和他那些朋友。這些指示皆是拉丁文,為求清晰,他先將每個字緩緩唸出,一個音節一個音節的唸,之後再以字母拼出。

畢廷敦的拉丁文訊息以恭維開場:「頗長一段時間了,您一直透過不同的信差傳遞訊息,而這些訊息彼此呼應,我們因此觀察到您的精采設計,也由衷感佩讚許。」

禮貌的開場白之後,請求繼之而來,也是拉丁文:能不能請曾經透過派柏太太聯絡陽世的邁爾斯人格傳送一份訊息給另一個靈媒,亦即維洛爾女士?還有,能不能請他隨該訊息附上某種確認標誌,密碼、文字或記號皆可,隨邁爾斯自己挑。

數次召魂後,雷克特回覆畢廷敦:「我們已了解訊息的部份,也已將它傳遞給你的朋友邁爾斯,他接到後很高興,這是他目前能接到的部分。幾星期後,一九O七年元月初,雷克特似乎是想,他需要解釋事情延誤的原因好讓畢廷敦放心:「賀吉森正在替邁爾斯翻譯。」

兩週後,雷克特說他從邁爾斯處收到一個信息:「我想確認你那段拉丁文訊息的第一句和第二句……如果我清楚理解了它,我相信我可以送去一個讓你滿意的訊息。」

這時候飛畢廷敦對他要求的確認標誌有了更進一步的尋思。他提出一個更明確的建議,也是拉丁文:能不能請邁爾斯要另一個靈媒畫個圓圈和三角形作為回覆的一部分?

當天晚上,維洛爾太太寫道:「公理自在人心。字面上是這樣,不過重組字會更好玩。你告訴他這幾個字試試看:rats、star、tars等等。以前有試過。RTATS。把這五個字母重新組合看看,或是t-e-a-r-s…… s-t-a-r-e。」

五天後,她又寫道:「艾斯特(一顆星)……世界的奇蹟,而一切都是奇蹟和野性的慾望/她的翅膀……不過說來說去這是同一件事……有翅膀的慾望,離開塵世飛往蒼天的渴望……嚮往塵世的阿布特‧沃格勒,太努力以至於找到或迷失了自己……在天空裡。這就是我要的,支離破碎的聲音和線條。」

她畫上一個圓圈和一個三角形,結束了訊息。

(筆者評註:對於當時或現代的「靈魂學」研究者來說,這個成果必然是令人興奮的,在這麼精心設計,幾乎沒有誤判或其他瑕疵的實驗中,所獲致的非凡成果,讓人不得不正視之,而且,對於那些科學本位主義者的質疑嘲諷,無疑是來了一記當頭棒喝。而且相信這樣的實驗絕對是可以經得起反覆驗證的。)

二月十一日,雷克特又從邁爾斯處傳來訊息,為他的意圖點出了幾根線索。他告訴畢廷敦,希望、星星和布朗寧在維洛爾的訊息裡都是重點。

線索在握,諾拉恍然悟道,這些關於星星的雜亂字句其實都有道理可循。邁爾斯生前熱愛詩詞,而「阿布特‧沃格勒」是羅伯特‧布朗寧的一首詩:它述說一位德國作曲家的故事,收錄在布朗寧一八六四年以「大靈媒爛泥先生」為主的那本詩集中。

諾拉連忙去翻她的詩歌集,果然找到了它:

強幹的蒼天渴望下凡,千方百計要來到塵世,

正如地球竭盡全力,用我的激情,盱衡著天空:

新的奇蹟在迸發,越來越熟悉,與我的心情不謀而合,

沒有指針沒有尖端,卻找到也安定了它遊蕩的星星。

「神秘的那三人,」二月十七日,維洛爾家的女兒海倫寫道。「以及他們頭上的星星/老鼠在漢姆林鎮上到處橫行/現在你懂了嗎?」她也畫了圖,這回是一彎弦月、一顆星和一隻有翅膀的鳥。她這張有圖示的訊息是以「亨利」署名。

瑪格莉特寫的訊息則由邁爾斯署名,說他擔心雷克特對這首詩不像其他人那麼熟悉:「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讓雷克特了解這首詩的名稱。」

數星期後,處於昏睡狀態的派柏太太一筆一劃寫下這幾個字:「阿布特‧沃格勒」。

「親愛的西吉魏克夫人,對未來不必有疑也不必對所謂的死亡恐懼,因為死亡並不存在,因為確實有個屬靈的生命超越了它。」

(筆者評註:最後這句話恐怕是所有想要知道「死後世界」以及內在衷心期盼「靈魂不滅」者最有力的強心劑,在筆者長年的研究中,確實也證明了這點;肉體死亡不是人類生命的終結而煙消雲散,「靈魂」確實可以超越肉體的死亡而繼續存在,我們真的不用恐懼肉體的死亡,反而應該著重如何在今生提昇自己的「靈性」才對。)

這是維洛爾太太瑪格莉特寫下的訊息,署名依然自稱是邁爾斯。

「是的,這是很大的安慰,」諾拉回覆道。

「沒錯,而我已將它公諸在你們所有人面前,」邁爾斯繼續寫道, 解釋他之所以選擇布朗寧那首詩,是因為它最符合他自己人生的寫照:游蕩在群星之間。他還有更多話要說,可是即使要傳達最微小的思緒都令他挫折無比。邁爾斯生前並不理解,要穿越低垂的死亡帷幕是如此之難,即使是老友之間的訊息傳遞。

「妳一定要盡一切努力,把東西拼湊出來。不要忘記,任何怪字或單字背後一定隱藏著深意,否則我們不會傳來。」

(筆者評註:這裡又出現了費解的現象,為什麼亡靈們不能好好的,明明白白的,簡簡單單的傳來他們的訊息,反而總是像在打啞謎一樣的用些暗喻或詩篇來傳訊呢?這讓人彷彿像退回到電話尚未發明,只有「電報」的的時代,為了快速傳訊,內容不但要精簡到最少,還有許多代碼……「靈界」和人間到底隔閡著什麼樣難以跨越的障礙呢?這些障礙到底是些什麼?又是如何形成的呢?當然,筆者在此必須強調;我並不相信是神或者鬼,或者任何有生命的「管理員」在把關,應該是一種天然的屏障,只是我們迄今並不能清楚的知曉,也或者是筆者個人研究的心得……那寬闊的「靈界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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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9-5-13 22:24:53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阿倫 於 2024-11-17 00:03 編輯

紐納姆學院畢業,目前是諾拉助手的愛麗司‧強森正埋首鑽研這些交叉驗證的書信,驀然想起幾個月前她收到一封寄自印度的怪信。



這封突如其來的信是愛麗絲‧吉卜林‧福萊明寫來的,她是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盧亞德‧吉卜林的妹妹,長久以來一直私自深信鬼神之說。多年來,嫁給英國軍官福萊明為妻的她總是被一種靈異感所擾,不過她盡可能讓自己的感覺祕而不宣,因為她的家人不喜歡這種事情。

「我無意認為自己與眾不同,」福萊明女士致函給強森小姐寫道。「但有時我會聽到、看到、感覺或意識到一些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感受到的東西或影響力的存在,這令我有點惶惑。這種心態應該制止、允許還是受到鼓勵呢?我真的想知道。我的家人厭惡這種他們稱為『怪力亂神』的東西,我只好順從不讓他們知道,我其實不由自主地對靈異事務有著強烈興趣。」

福萊明女士讀過邁爾斯的著作『人格及其不死』,受到這本書的激勵,她開始偷偷做實驗。最近一個練習自動性書寫的午後,她發現幾行字後面出現了「邁爾斯」的署名。這個訊息包含非常明確的指示,要她將內容寄給劍橋的維洛爾太太。

(筆者評註:怪異又令人興奮的「靈異現象」又出現了,一個與「追鬼人」團隊素無淵源的靈媒又出現了,然後又是傳遞著「邁爾斯」的靈界訊息;這「邁爾斯」還真是一位非常熱心的生命,不論生前死後,都試圖向全人類證明「靈魂不滅」這個事實!而且還能準確無誤的要求將新訊息轉寄給「瑪格莉特‧維洛爾」,從印度到英國,不禁令我們要想問;「亡靈」究竟是如何有如瞬間穿越時空的能在這兩個遙遠的距離所在來來去去。這點恐怕也是非常值得我們後人努力研究的。)

福萊明女士並不認識維洛爾太太。她懷疑這個訊息的真實性,也不知道這些指示是否真確,可是它是如此言之鑿鑿,她覺得自己該做點什麼。她決定將她寫下的訊息寄給學會:「請恕我打擾,寄上這些訊息。我不願置之不理,因為我感覺有人非常急著要建立溝通,但是力不從心……」。如果他們真的選擇了她當工具,愛麗絲‧福萊明要求強森小姐和她那些朋友保護她,用假名發表。他們照辦了。學會的刊物中,僅以何蘭德太太稱呼她。

強森小姐再度拿出印度寄來的文稿細看,發現這個自稱是邁爾斯的鬼魂對維洛爾太太住屋的描述幾乎是百分百的精確。更怪的是,福萊明女士筆下的其他細節顯示,福萊明女士已在不知不覺中捲入了他們的實驗。

一九O七年四月十七日,麗歐若拉突然開始琢磨死的希臘字怎麼寫。「Sanatos,」她寫完後很是猶豫,接著又寫道:「Tanatos」。幾天後,她終於寫對了:

「Thanatos,thanatos,thanatos。」

死,死,死。

一天之前,福萊明女士才自印度寄來一份文稿,部分內容寫著:

「Maurice,Morris,Mors。」最後一個字是拉丁文的死。在強森小姐看來,他們那位印度通訊者已經聯繫到透過麗歐若拉連寫了三個死字的主人。福萊明女士繼續寫道:「死亡陰影隨之籠罩了他,他的靈魂離開了他的軀體。』

一週後,維洛爾太太以拉丁文寫道:「Pallida mors」(蒼白的死亡),繼而是:「在人生之火前暖和我的雙手。但沒有用,我準備要離開了。」

交叉訊息研究實驗洋洋灑灑,寫滿了數百頁。並不是所有細節都銜接得天衣無縫,甚至不是每個環節都合情合理。不過也儘夠了;其間閃現的雷同亮得足以讓鑑定者知道,他們只有兩個合理的推論可選:承認這是超乎尋常的巧合,或承認他們讀到了心靈訊息的收發,其中有活人也有亡靈。

這群心靈研究學者幾乎是全數同意第二個結論。當然,他們希望那些鬼魂能夠更明確地將訊息傳遞過來,好讓實驗結果更精準、對批評者更有說服力。隨著陰陽之間的通訊繼續往返,那些鬼魂同樣也告知這些活人,希望中間的聯絡人有更好的表現。

(筆者評註:是的!筆者盡量客觀的來審視和思辨此一事件和內容,也必須同意百年前諸位前輩的結論;唯有「靈魂不滅」和「靈界實存」都成立,才能將這樣的表現解說得圓滿。至少不是迄今科學界還堅持的偏執論調。)

「又回到令人喪氣的老地方,」一段由愛麗絲‧福萊明記錄,署名是艾德蒙‧葛尼的訊息這樣寫。「妳為什麼不每天寫?妳養成這個習慣好像只是為了打破它。」

福萊明女士告訴強森小姐,對方有這番抱怨是因為她前陣子太忙,沒時間做自動性書寫。「要是妳不能每天挪出一小段時間來做,不如整個放棄算了。這就好比跟人約好,卻食言沒赴約一樣,」葛尼的訊息繼續寫道。「妳這是危及自己的敏感能力,對我們也造成極度的困擾。」

若干以邁爾斯署名的訊息則是滿紙挫折:「再度嚐試突破重圍……努力想把訊息傳遞過去……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的手夠聽話?要怎麼做才能讓他們相信?

「要表達傳遞訊息的困難,我能想到最近似的比喻是:我仿彿站在一片結霜的玻璃後面,視線被擋住、聲音被遮蔽,軟弱無力地口述一封信給一個滿心不願又魯鈍的秘書。

「可怕的無力感壓在我肩上。」

(筆者評註:顯然的,熱心的亡靈們想要證明自己依然存在,依然可以活動,依然可以思考的心念並不輸給人間這些同伴們,但是,他們的埋怨和無力感,恐怕也是陽世人們一樣很無力很困惑的;是什麼阻隔得這麼嚴密呢?同時也不禁要問;是不是有更好的通訊方式,甚至不用透過靈媒,直接就能讓「靈界」和「陽世」簡易通訊呢?這同樣也是吾輩及後世有志研究者的一個偉大卻十分艱鉅的工程。)

一九O七年元月,在哈佛上完最後一堂課,威廉‧詹姆士成為退休教授。六十五歲的他明顯更瘦也更蒼白了,不過他向許多祝福他的人保證,他只打算把腳步放慢一點,把更多時間投注在哲學思想的工作上。

當然,詹姆士也花了不少新近得到的空閒時間陪伴那個自稱是李察‧賀吉森的鬼魂。他的書桌堆滿一疊疊的文稿,都是派柏太太在前往英國進行交叉實驗研究之前的召魂記錄。

他一面過濾、分析,一面肝火上升:「這份苦工遠比我預期的辛苦許多,而成果微乎其微,」他寫信給弟弟亨利。「真希望我當初沒承擔下來。」

和賀吉森控制者交手的經驗在兩個極端之間擺盪;有的召魂會當詹姆士回想,依然真實得讓他一身冷汗,有的則是連續幾小時沉悶無比,仿彿對方只是派柏太太試圖解讀那個陽剛人格而衍生的怪異產物。

賀吉森控制者常常像個競選的政客,大聲替自己宣傳:「啊,你好你好!我是賀吉森。很高興見到你。一切都好吧?一切都頂好吧?」

賀吉森一輩子也沒這樣講過話。

可是這段握手言歡之後,通常他熟悉的友善就會出現,就彷彿這個鬼魂(如果它確實存在的話)好不容易從派柏太太身上掙脫,才得以現出他的本色。

鬼魂賀吉森會調侃他熟識的老朋友,對比較不熟的人就顯得沉默嚴肅。曾經有個女人告訴詹姆士,她和賀吉森是「非常熟的朋友,所以他對她口無遮攔,老是揶揄她,」而這個控制者正是這樣對待她,「『絕對是他的本色』,就像他生前一樣。」

另一個朋友離開召魂會時渾身打顫,天旋地轉。那段煩人的開場問候一完,「緊接著就是親切的話語,由於過於親狎與私密,無法在此記錄,卻令我深深震撼……好像他真正就在那裡,親口在對我說話一般。」

詹姆士決定效法賀吉森生前,當個不留情的鑑定者。情緒化的回應固然很好,不過終究不是事實。而即使是事實也不算數,除非內容加以細分,逐片逐段通過檢驗。

一回召魂之際,賀吉森人格要一個朋友幫他銷毀幾封他寫給一個女人的信。那堆信札藏在他的書桌裡。「你去找我寫的那些信,郵戳是芝加哥。我可不希望讓世人看到。」

(筆者評註:以上這段增加了更多證據性的可信度,即使在今天,由吾輩來進行,也不會更出色了,真的要再次衷心感謝一早前這些可敬前輩的無私付出和留下了這麼珍貴的研究資料,特別是鐵錚錚的證據,才能讓我們研究得更為踏實,更加有信心!)








 樓主| 發表於 2019-5-13 22:26:30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阿倫 於 2024-11-17 00:03 編輯

附錄人物:

福爾摩斯作者宣揚靈魂不滅

福爾摩斯探案的作者柯南道爾爵士(Sir Arthur Conan Doyle 1858-1930)是位愛丁堡大學畢業的醫生,也修得法律學位。由於並不熱中醫務,使他有多餘空閒時間,從那時起著手寫福爾摩斯探案集。

第一篇成名作品「暗紅色研究」於1886年完成。1890年「四個人的簽名」出版後,他放棄了醫務而專心於寫作。雖然他也寫過不少冒險及文藝小說,但卻是以福爾摩斯為主角的偵探小說使他成名。事實上,當道爾寫膩了這個角色,將福爾摩斯在1893年出版的「福爾摩斯退場記」扼殺後,卻由於讀者大眾的要求,被迫將他很技巧的的起死回生。



柯南.道爾一生多采多姿而且曲折離奇。他是個歷史學家、捕鯨者、運動員、戰地通訊記者及唯心論者。他曾參與兩件審判不公的案子,並運用偵探技巧使真相大白。他曾加入1902年的波爾戰爭,在南非的野戰醫院表現優異,因而受封為爵士,逝於1930年。

柯南道爾本人可說是小說裡福爾摩斯和華森生醫生兩人綜合的化身。在醫學和法學專業的訓練下,柯南道爾自然是客觀理智,講求邏輯,並且富有科學精神。

可能很多人不知道:柯南道爾是英國靈魂研究的領袖,常常參加由靈媒溝通陰陽兩界而進行對話的聚會(séance)。他擔任過自己創立的倫敦靈魂學會(London Spiritualist Alliance)主席,英國心靈科學協會(British College of Psychic Science)的主席, 一九二五年還在巴黎當選為國際靈魂學會(International Spiritualist Congress)的榮譽主席。他出版過十四本靈魂學的書,其中最有名的是上下兩冊「靈魂學的歷史」(The History of Spiritualism),首版於1926年出版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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