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能夠撥空上來更新了,礙於現實事務繁忙,這次內容不多還請多包涵,我不會棄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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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嘖嘖兩聲,伸手撥搔著那頭捲髮,放眼環顧整間臥室,此刻的臥房裡是如此的安靜,以至於她可以清楚聽見自己的呼吸和髮絲摩擦睡衣的細微聲響。
「說起來,鐘築偉這傢伙被我派去執行任務之前,說過祂會在天亮以前回來,不過做這個夢的時機點,怎麼會這麼巧呢?祂到現在都還沒回來,難不成祂真的被捉去地獄受刑了?」印宥蒨說罷,低頭靜默數秒,遂眨了下雙眼,迅速地搖搖頭,輕聲碎唸道:「呸!我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天堂地獄什麼的,不就是用來唬那些乳臭未乾的小鬼們的床邊故事嗎?更何況,像鐘築偉這種猥瑣的傢伙,就算祂真的出事回不來了,我也不會同情祂的,就當做是擺脫討厭的纏人精吧!」
正當她準備再度戴上眼罩,重新躺回床鋪上的那刻,她的耳邊卻忽然傳來清晰、具磁性、溫柔的男性聲線說道:「那麼,美麗動人的小姐,這是否代表我有那個榮幸待在妳身邊呢?」
「什麼人!?」她警戒地放下手裡的眼罩,高聲呼叫道。
數秒後,在她驚懼的目光中,共有四個半透明的人型身影陸續在她的面前現身,容貌和衣著亦更加清晰:這四個「人」清一色都是男性,其中一個是配戴眼鏡且身穿冬季長袖制服的瘦削短髮少年,祂的臉部、四肢、軀幹總計有十八道刀傷;體型魁梧,有著粗曠眉目,神情嚴肅,身著藍色工人裝的中年男性,其左半部的頭頂和臉部似乎是被某種強大的外力撞擊得血肉模糊,左眼珠垂吊在眼窩之外,還能看見外流的血液和腦漿,以及部分外露的頭蓋骨;還有位白髮老翁,臉上遍佈著老人班,頸部有道勒痕,不時露出色瞇瞇的眼神打量著她;唯一看似最正常的,則是蓄著短髮,瓜子臉,雙眼呈現瞇眼狀,神情看似靦腆,身穿黑白條紋POLO衫和牛仔褲的青年。
「呀啊!!」印宥蒨立時嚇得放聲尖叫,連忙捉起棉被的邊緣,將整個身子鑽進被鋪裡,她再度緊閉雙眸,咬緊牙根,渾身發抖的縮在被子裡,還隱約感受到細若寒毛的汗絲正從掌心滲出來。
「真是夠了!光是一個鐘築偉就已經讓我頭痛了!現在一次冒出四個男鬼來找我是怎麼樣!?」她在心裡吶喊道,同一時間,所有她能夠想得到最難聽的髒話,通通像是跑馬燈般在她的腦海裡迅速地重撥了起碼兩三遍左右。
「美麗迷人的小姐,請妳別害怕,我不會對妳怎樣的,只要妳讓我待在身邊,我會盡我所能的幫助妳。」雙眼呈現瞇眼狀的短髮青年邊說著,邊將自己的左手貼著心臟,朝著她的方向深深一鞠躬。
「獃子,實在不是我在吐槽你,你到底是鞠躬給誰看的啊?沒看到她都縮在被窩裡面了嗎?」左半臉毀容的中年男性不以為然的斜視著青年,淡漠地說道,下一秒,祂的嘴角泛起了見獵心喜的咧笑,「不過,我同意你說的,這個女的確夠正點,而且她身上的香水味,讓我聞了以後更想要──。」
「啊啊……,我受不了啦……我已經饑渴難耐啦……。」配戴眼鏡的少年打斷中年男性的發言,雙眼恍神地注視著印宥蒨躲藏的被窩,祂甫張開嘴巴,唾液便從兩邊嘴角滲流而下,只是祂才正要上前靠近印宥蒨,就被中年男性狠狠地往後腦勺拍打了一下。
「饑你老母!你算老幾啊?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都別想!」中年男性語帶威脅地瞪著配戴眼鏡的少年說道,還用冷眼瞟向身旁面露戒色的短髮青年。
「年輕人,你們不懂得敬老尊賢嗎!?這麼迷人的小騷貨,當然要交給我先享受一番啦!」白髮老翁吆喝道,立刻露出貪婪的神情,準備趁機鑽進被窩裡,這一回,中年男性不僅是硬生揪住祂的後方衣領,一股腦的將祂往後拉,甚至還往祂的腹部奮力揍了一拳。
「噢!!」白髮老翁被這麼一揍,一個重心不穩,硬生生地跌向後方的牆壁,形成頭部、腹部、四肢仍露在牆壁之外,背部卻穿過牆壁的奇異窘樣,祂用雙手敷著腹部,臉上的五官像是被揉皺的抹布般,全糾結在一塊兒。
「根本輪不到你這個糟老頭!」中年男性朝著白髮老翁怒喝道,配戴眼鏡的少年只是畏縮地待在角落,怯怯然的覷著中年男性。
「哇塞!不會吧!這幾個男鬼竟然對我有非分之想!?不過看起來祂們似乎正在起內鬨?」印宥蒨的臉部表情,霎時變得像是瞬間嚐到三顆尚未去皮的檸檬般糾結,她將緊貼在床鋪上的手掌握拳,還特意放輕呼吸,緩緩地將鼻尖湊近被子的縫隙。
「你個王八羔子!!竟敢揍我!?看我怎麼修理你!!」白髮老翁有些顛簸地重新站起身來,緊接著仿若撲向獵物的獵豹般,飛身躍向並伸出雙手,準備捉住中年男性的頸子,卻見中年男性先將左手握拳,微微地將手臂往下移動,然後搶在白髮老翁的雙手即將攫住祂的頸部之前,如同被射出砲管的砲彈般,猛力地揍向對方的鎖骨。
在配戴眼鏡的少年和短髮青年驚愕的目光中,白髮老翁再度被中年男性揍倒,只見祂蹙著雙眉,吃力地朝著地面短咳兩聲,氣喘吁吁地敷著方才被揍的部位,用不甘的眼神瞪著對方。
「你這傢伙還挺會打的嘛!這次就算我踢到鐵板,無福享受這個小騷貨的肉體和精氣,不過像這麼難得的貨色,我可是不會放棄的!」白髮老翁語罷,悻悻然地穿過窗戶,瞬即消失在這三者的面前。
配戴眼鏡的少年見白髮老翁離去,露出覬覦的目光,舔了下嘴唇,準備再度鑽向印宥蒨的被窩,只是祂還尚未付諸行動,就被眼尖的短髮青年即時擋了下來。
「不准動她半根寒毛,」短髮青年面帶不悅地說道,「我不會讓你對她做出越矩的行為。」
「你這傢伙皮在癢啦?沒看到剛才那個糟老頭是怎麼被我修裡的嗎?」中年男性刻意壓低聲線說道,邊將祂的臉湊近配戴眼鏡的少年,邊將祂的雙手十指交扣,扳弄著自己的雙手,配戴眼鏡的少年聽見祂的指關節間發出喀拉喀拉的聲響,緊張地吞了口水,朝著她搖搖雙手,往後倒退起碼六步的距離。
「嗨!不要緊了喔!色老頭已經離開了,妳可以從被窩裡出來了喔!」短髮青年將左手五指併攏,貼湊在嘴角邊,向被窩裡的印宥蒨喊話。
(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