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阿倫 於 2024-11-17 01:10 編輯
比較特殊的一種扶乩方式,則是完全不用人
(乩生)來扶的,已故的名作家與名美食家唐魯孫先生,平日少言靈異之事,直到過世前不久,才以戒慎恐懼之心在某報上發表了一篇親身體驗的靈異經驗,文中除了訴及他的先人乃為鬼祟而死之外,也提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扶乩方式,乃是在僻靜的空屋中,設上香案神位,於樑上懸下一條繩子,尾端繫上一支毛筆,沾滿墨汁後,直垂供桌上的黃裱紙上,接著焚香祈禱,訴以心中的疑難,然後磕頭離去,緊閉門窗,空屋中不留一人在內,待一段時間後,啟門視之,只見乩筆竟已在黃裱紙上寫下或長或短的神諭,而這些神諭全是龍飛鳳舞的一筆好手,文句也十分典雅,而非半天看不懂的鬼畫符,因此他相信冥冥中確有神在,這種令人驚愕異常的與「靈界」溝通方式,目前已不復再見,至少在國內已不曾再聽說,不然倒是非常值得深入研究的。
不論飛鸞或扶乩,當然也有一些疑點值得探討,但其真實身分卻甚難查證,而且一些在附近遊蕩的亡靈或鬼怪,有時也會冒充某位神明前來降壇,接受頂禮膜拜,有時純只是惡作劇,有時卻是刻意冒充,有所企圖,諸如此類的事在各地乩童身上幾乎都曾發生過,特別是那種主神神格不高,未經正式開光或本身就為陰靈的神壇或家庭式鸞堂中,更是常有的事,所以在借由「扶乩」與「靈界」溝通時務要慎重,免得被來路不明的遊魂陰靈所誤導或利用。
此外,也有一些是由於人為的因素,譬如乩生為了某種企圖,而假造神旨,甚至利用乩文來罵人或散佈某種不利某人的訊息,則這種行為就實在是太膽大妄為了,而這種情形通常容易發生在一人扶乩時。
除了目前常見的飛鸞扶乩外,還應包括有「書畫壇」、「方壇」和「談道壇」;其中的「方壇」又稱為「藥壇」,是一種以沙盤扶乩的方式,請神降臨後專門為人開藥方治病的壇,而「談道壇」則較少見,也是以扶乩的方式,請神降壇來解說經典中的疑義或不明處,這類的壇多半是以「入門修道者」為對象,並不對一般民眾服務的,而「書畫壇」的本質和沙盤扶乩、問事卜運之壇並無不同,但是形式上卻不一樣,乃是改木筆為毛筆,改沙盤為宣紙,而且也不必像沙盤扶乩至少需要二人來扶乩才能開壇,每寫完一句,就要將沙抹平之後才能再寫。書畫壇往往只需一個人主特,其他人只是負責遞紙、傳墨,或者解畫而已。
四、武乩(乩童)
經常,在各地的迎神賽會中,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乩童」。特別是在神輿巡行繞境,或者遠道進香的隊伍之中,在炮聲硝煙、鑼豉喧天的陣仗裡,無數的乩童夾雜在善男信女中間,下身是清一色的燈籠褲,上身或赤膊或僅圍一件刺繡鑲亮片珠子的肚兜,手執各種奇門的短打兵器;鯊魚劍、流星錘、狼牙捧、短劍、九環刃、銅鍘鋼鞭,或三稜刺的,不論武器為何,動作則幾乎是大同小異;誇張和略嫌機械化的步伐,眼神半睜半閉,神情肅穆冷峻,一面前行,一面不停的將手中的兵器往自已身上砍,最精彩、最觸目驚心、也最不可思議的就是有些乩童,能用一尺半至二尺長的尖頭鋼針,一口氣將兩頰洞穿,兩邊則懸貼符籙,一路走,一路搖頭晃腦,這樣的表演,令旁觀的人感到頭皮發麻,膽小的甚至閉上了眼睛。更不可思議的是,有些「道行高強」的乩童,還能在穿頰而過的鋼針兩端各懸掛一個沉甸甸的香爐。而這些「法術」都是當著眾人之面完成的,實在是看不出有「作假」之處,但若說是真的,如果不驚服「神明」的法力無邊,則又無其他道理可以解釋。我曾經問過一位很熟的乩童;乩童作法時,真的有神明附身嗎?感覺如何?
他告訴我:那是真的!千真萬確有神來附身,但是乩童本身卻是迷迷糊糊的,失去了自主意識,即使在「退童」醒來後,也完全不知道自已剛才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也可以說乩童的身體成了工具,被神明「借用」為傳達天意、與凡人溝通的工具,不過真正的道理何在,他迄今仍不明白。
但所有神明都是「有求必應、一呼即來」嗎?其實這正是關鍵,也是大家最不易了解的部份。其實乩童「跳童」時,絕不是每次都有神明來附身,有時候再三拜請也不見動靜,有時候神明不能親自來,只好派遣手下的兵將出馬,甚或有時路過的邪魔惡靈也會「冒名頂替」前來附身。不過,後兩種情形,乩童本身一定知道,立即可以分辨出來,如果是神明派兵將出馬,「靈動感應」很弱,解決問題的「法力」也相對減弱,約莫只有真正神明附身時的三到四成左右,而這時乩童本身的意識則會有某種程度的殘存,動作雖然不太能自由控制,但心裡頭卻很清楚自已在做什麼,只是施展起來總有些力不從心而已。
若是邪魔惡靈,道行淺、力量弱,很容易分辨,不過,如果碰上道行深、魔力強的,那麼乩童本身就難以分辨得出來,除非「桌頭」的經驗老道,法力高強。否則一樣會被唬住。
這種與「靈界」相互溝通的方式,在目前無異是最常見也是最普遍的,無怪能吸引不少國外的人類學家前來深入研究。
屬於此一類的乩童,平常時候,也會應信徒的要求,在供桌前焚香燒紙後,請神明附身,以言語問答的方式解答信徒的疑難,預卜未來運勢,或開出神諭的藥方來為信徒治療各種疾病,這種溝通方式,可稱之為降神,與通靈人最大的不同在於「乩童」通常是軀體借由神明所附,而暫時失去自我意識,所回答的言語或開藥方治病都是交由神明來進行,而乩童「起乩」時,眼睛、都是閉著的。而「通靈」通常都是要在清醒的狀態下,具有完全的自我意識,只是利用特殊異能,如「天耳通」或「天眼通」,接收來自靈界的訊息,轉達信眾的疑難問題,作為一個居中的「傳譯」者。
五、通靈人
「通靈人」可說是一種與「靈界」溝通最直接的方式,通常至少具有「天耳通」或「天眼通」異能的一種,也有極少數是兩種皆有,這些不可解釋的異能有些是出於天賦異稟,與生俱來的,有些是出於經過高人指點,自我修煉而成,更有些是因為意外而莫名其妙的獲致。
如果比較起來,有「天耳通」的似乎要較「天眼通」的為多,幾乎有不少的「通靈人」先開啟的往往是「天耳」,而能借由這項異能而接受到來自「靈異」的聲音,有時是神諭,有時是靈魔的呼喚,若論功用有些像無線電通話器,而且幾乎是無遠弗屆,可以和「靈界」相互通訊。
嚴格的說,真正的「天眼通」應該是由通靈人可以自主收發,隨時隨地可和「靈界」通訊的。因此那種只有藉著打坐入定才能看到各種景象的,並不能稱之為「天眼通」,而且真正具有「天眼通」者所看到的景象應該是清晰而立體的。
如果把「天耳通」比喻為「無線電通話器」的話,那麼單純的「天眼通」則相當於「無聲電影」,而同時具有「天耳通」和「天眼通」異能的通靈人,就等於是現代集聲光大成的電影和電視了。
六、籤詩
在國內廟宇,神壇中常見的各式籤詩,應該也是一種最簡單的與「靈界」通訊的方式。通常只有心中有所疑難不決的信徒,在神明面前虔誠膜拜後,報出心中的疑難及個人資料後,先求取籤枝,再以「擲杯筊」的方式來確定是否應得此籤,確定後,再按著木製或竹製籤枝上的號碼換取籤條,看得懂的可自行解籤,看不懂的則可去請廟祝解釋。
民國六十年前後,有位德國學者「龐緯」前後花了四年時間來華專題研究各地廟宇的籤詩,以及國外華人地區廟宇中的籤詩,共選出了五十種,寫成了一本「中國靈籤研究」的書,其中在籤支總數上,約可分為一百支、九十支、八十一支、六十四枝、六十支、五十七支、五十六支、五十支、三十六支、三十二支、三十支、二十八支等數種,而其中又以一百支和六十支兩類最為普遍。
比較特殊的籤詩應該要數「藥籤」了,目前最出名的應屬台北大龍峒的「保安宮」,內中供奉的是被民間尊為藥神的「保生大帝」,凡是罹忠疾病的信眾可到廟中燒香膜拜,說明病痛的症狀,然後虔誠祈求,求得的藥籤並沒有藥名,只有號碼,由廟公抄寫號碼於紙上後,取這張紙條到附近中藥店,藥店中都備有一本「藥籤簿」,翻到求得的號碼,只要按方抓藥,付錢後就可取回煎服。
不論詩籤或藥籤,自然也都是一種與「靈界」雙向溝通的方式。
七、「碟仙」、「錢仙」、「筷仙」:
除了宗教色彩較濃的各種「靈界」通訊方式外,民間最流行的應該要算是「碟仙」、「錢仙」、「筷仙」了,而且特別流行於各級學校中,而在一般情形下,女生的興趣又高過於男生。
不論「碟仙」的起源如何,目前,這種奇異的「乩術」方式已遠及世界各國,尤其在夜晚來臨時,在世界許多個角落的家庭中,除了橋牌、麻將和大富翁,相信也有不少人正紛紛把手指按在一隻小碟子上,懷著興奮、好奇及某種程度的驚恐,焦急地召請著「碟仙」降臨來驅動碟子,游移於各種文字的字盤上,為人們解答疑惑 或預卜運氣。
在國內,「碟仙」曾於一九六○年代時,突然一夜之間風靡了各處城鄉中的男女老少,人們沉迷的程度比現今的「大家樂」、「六合彩」還要嚴重,當時傳聞紛紛。
事實上,單從字面上來看,就可發現「碟仙」的本身實在是大有問題,因為在我國,「神」和「仙」雖然常被連成一個名詞,但,「神」的位格似乎要比「仙」來得高,而正面的成份也居多,反觀「仙」字,從「狐仙」和「妖仙」等名目來看,「仙」卻是正邪難分的,如果能夠做一項統計,應該會發現所有玩「碟仙」時成功召請到的「仙」或「靈」絕大多數只不過是一些無所依附,在另一度空間飄飄蕩蕩,無所事事的「孤魂野鬼」而已,而很少是「正神」,因為不論信不信神,即使從邏輯的觀點來看,如果真的有「神」,這些公正無私的神祇有太多的正事要辦,豈能任由人們在遊戲好奇的心態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不過,以筆者的研究認知,如果真的有「靈」來附在「碟子」上幾乎都是在附近遊蕩的孤魂野鬼罷了。
本文在建立正確的靈異觀念,所以雖然可以證實「碟仙」確實可以用來和靈界溝通,但是,害處卻極大,如果是用於做嚴肅的科學研究,那是無可厚非的,但是,如果是涉世未深,甚至身心都還未發育健全的中小學生,那玩「碟仙」更是有百害而無一利,而即使一般年輕人,如果單純只是好奇找刺激,玩「碟仙」只怕比飆車所造成的後果更嚴重,更可怕,甚至會因為走火入魔而精神分裂症,永遠無法治癒回來過正常的生活,所以千萬不可輕易嚐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