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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廣義靈魂學』上冊 第三十章 研究「靈魂學」必讀的經典—「追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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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5-13 21:28:21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廣義靈魂學』上冊 第三十章 研究「靈魂學」必讀的經典—「追鬼人」

作者:張開基

(本文作者擁有著作權,非經同意請勿擅自轉載、轉貼、摘錄或任何形式之引用,改作)

「追鬼人Ghost Hunters」這本書,真的是有志研究「靈魂學」的人必讀的經典,雖然,是現代作家翻查圖書館蒐尋相關文獻資料所著作的一本重點摘要版的書籍,但是,在一般人甚或對於有志研究「靈魂學」的人,無法完全閱讀全部相關文獻資料的情況下,仍然是一本堪稱「靈魂學」經典名著之一。但是,顯然,這類書是不可能像「哈利波特」、「魔戒」之類的書這麼暢銷,但是,筆者也很感慨這樣的書和其中的主題內容竟然沒有受到廣大讀者的青睞,身為一個長期「靈魂學」的研究者,在同樣無法一窺所有相關文獻資料全貌的處境中,這本書對筆者而言,真的是如獲至寶一般的重要。

(註:這本書是1992年普立茲獎得主黛博拉.布魯姆以專業的科學眼光和超凡的敘事筆法,描寫十九世紀末一群科學界精英,包含美國心理學學會創辦人威廉 詹姆士,對鬼魂及各種靈異現象所進行的研究。研究過程不僅引發自然科學、宗教信仰、未知世界的三方衝擊,更挑戰人們概念中的科學真相與超自然力量。)

讓我們先從這本書的原始簡介及評價開始來了解主題內容並追尋一百多年前那些可敬的科學、哲學界的知名前輩,他們對於「靈魂學」的嚴謹實驗過程和珍貴的結果紀錄;

Ghost Hunters簡介及評價

書的英文名「Ghost Hunters」,就像甚麼Monster Hunter、Devil Hunter等的命名方法,讓人以為那是記一些驅魔捉鬼的故事,很多在電視電影節目及遊戲名稱也會使用到這個名字(詳見維基),但實際上所謂的「Ghost Hunter」其實是指那些19中後期致20世紀初投身於靈異現像研究的科學家—「追鬼人」,他們希望找出靈異現像堅實的科學證據,希望證實死後還有生命,開啟長生不死之門。

研究靈異現像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在人事上,這批「追鬼人」不但要面對來自傳統教會的歧視,也要面對正統科學界人士的種種非難,即使「追鬼人」的內部亦是充滿矛盾,他們當中龍蛇混雜,有些確具有科學精神能謹慎分清靈異現像的真偽,但更多是盲信者,只希望找到任何可以支持自己信仰的證據,即看到假的也信以為真,甚至攻擊那些揭露靈異騙局的人士為居心不良的背叛者。

另一個問題是要分別靈現像的真偽可說是很費功夫的,一方面要有科學知識及精神,又要熟知魔術師及假的異能人士所使用的掩眼法,很多時都要載上面具以防止洩露身份或秘密(蒙面魔術師常用的那種),有時甚至要做一些近乎變態的行為,如親自24小時跟蹤(或找人跟蹤)、用五花大縛及「酷刑」等測試方法,有科學家甚至中途因意外或疾病死亡,真是少些智慧、知識、決心與魄力都無法勝任。

(筆者評註:這確實是開宗明義,一針見血的說明了這些可敬的前輩們,他們是身處在一個與現代學術、觀念多元開放時代所難以想像的艱困環境氛圍中,如何孜孜不倦的進行嚴謹的實驗和研究,那種處處受到各種不同勢力掣肘的處境,就如同是在狹窄的電話亭裡換穿晚禮服一樣困難窘迫,夾在所謂「正統科學界」和「傳統宗教界」之間,備受歧視和壓迫,還要面對社會大眾非理性的質疑,並且還要時時慎防「假靈媒真神棍」的詐欺或魔術伎倆,需要有足以看穿事實真相的本事,這種觀念、胸襟和研究精神甚至勇於為研究犧牲「身殉真理」的大無畏行為真的是值得我們現代人萬分欽佩的。)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是可供研究的樣本與資源甚為不足,根據他們對無數案例的分析,多達95%的所謂靈異現像完全可以用甚他更合理的理由來解釋,餘下的5%大多數是一些可遇不可求的例子,如親人死前顯靈、災難來臨前的預感、報夢或臨死前才能運用異能,基本上無法重覆實驗與應用,結果那些科學家最後只能鎖定一兩個看來真的「有料」的女靈媒,但實際上都是專注在一個身上。

可以說即使一個普通人即使甚麼研究也不做,把他所見到的異能現像都視為錯覺或騙術,準確度仍會達95%,而去研究其真偽不但耗費心力,即使確定為真也無法自由運用或重覆,也無法把異能傳授他人,可以說此研究一定是血本無歸,更會受各方攻擊,隨時名哲不保,所以怪不得大多數科學家通常只說其一定是假的,卻未必能指出其如何做假,或親自驗證後因偏見而把一些無法解釋的現像視而不見,硬說其一定作弊,當然他們的判斷很少(5%,相等於G Generation裡最少的命中率)會是錯的。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的研究成果相當有限,亦無經濟利益,所以研究開支都要依靠研究者自掏腰包及少量捐款支撐,而「消退效應」(decline effect,指異能隨年齡增長而日益減弱的現像)則對研究雪上加霜,到最後那批最不信異能的科學家雖在結論中不完全否定那女靈媒曾經有異能的事,但卻認為她更應得到的是儘早的精神治療,而非接受慢長、身體被人當成召魂機器的異能研究測試。

(筆者評註:其實有些「靈異現象」或者「靈媒的特殊異能」未必不能反覆驗證,以筆者長期的實證研究中,譬如擁有「召魂」異能的靈媒,擁有「讀心術」或者確定是「養小鬼」而能夠正確讀取一般人往昔經驗舊檔資料的,這些都是可以反覆驗證的,這點基於學術求真的基本倫理,筆者可以保證為真,但是,非常可惜的是這些人類「靈魂研究史」最珍貴的資源,並沒有受到任何重視,他們只能隱身在民間,依靠這種異能謀取三餐,甚至自己也沒有研究的意願,更何況科學界是從來不屑這種「依附民俗信仰」的異人,精神醫學界根本是不問青紅皂白,純本位主義的就將之以一個已經有長久歷史而非常俗爛的名詞—「人格解離」就歸檔,其實是在自己狹隘的專業認知預設了一個斑剝搖晃的下台階而已。

也正因為這是一百多年以來,所有相關研究者一直面臨的困境,迄今也不曾有太多的改善或有大量的研究經費挹注其間;政府是從不做也不可能期待的,民間也一樣,在勉強相關的範疇內,善心人士隨時隨處都有,但是,任何金錢寧可奉獻給教會、寺廟或者科學界一些和研究生命有關的基金會。對於人類的生命是否只限於這一生肉體的存亡?生命是否還能在死後續存?在人們生活周遭發生的一些「靈魂現象」和「靈異事件」究竟是真是假?

這些幾乎絕大多數人都會關心和至少想知道,甚至內心其實也是非常渴望「靈魂不滅」和「死後世界的實存」的,但是,偏偏在這方面的任何研究若不是被科學界、宗教界打壓、否定排斥,就是招來非理性的質疑和側目,因而也就更難獲得任何實質的資助和經費贊助了。)

核心研究人員先後去世,該團體中最後一個核心「追鬼人」也在1920年左右去世,隨著越來越多的挫折與「追鬼人」核心成員的死亡,該團體對靈異研究亦步入尾聲,最終他們除了拿下一堆研究文獻就沒有甚麼出色的成就了,更不用論有甚麼回報了。

(筆者評註:特別標註這一段話;就是想突顯這個重大問題,或者說人類思想心靈發展史,甚至科學史上最大的損失,從1920年以後迄今,有關「靈魂學」的研究,或者說如同這本書一些主角這麼嚴謹的研究;真的也就突然完全停擺並迅速被歸檔塵封,再沒有人追究,再沒有人接續,也沒有人會想要過問,筆者也不擔心會被視為「大言不慚」的公開在此表白;如果還有人願意接續,願意傾畢生之力針對「靈魂學」做類似的研究的,也只有筆者一人而已。)

真實的靈異現像應該是一個很給引的題目,書中以時間順序,同時以人物為重心,但可惜的是書中內容過於繁瑣,對於那些追鬼人的介紹,幾乎由他們的出身、童年、朋友、家庭生活亡到死都包覽無遺,有些是有趣甚至對靈異研究是非常重要的,有些卻使人覺得喧賓奪主,靈異研究的內容反被擠到一邊,有時甚至會讀了後面,卻忘了前面有甚麼重要的內容。

(筆者評註:雖然也果真確實如此,難免有些缺失,但是,對筆者個人來說都已經是非常難能可貴的經典資料了;至少在數十年如一日寂寞的研究道路中,我個人可以承受得起這種孤單和無援無伴,但是,能夠因此遙望百年前那些前輩的成就和努力過程,已經是萬分喜悅和欣慰了,德不孤必有鄰,同樣的,當下筆者自身的孤獨研究過程,不也同樣只是像一盞風中細燭那一點點微光,但,卻可能讓後世的有志研究者,在孤寂的漫漫長路中,有一點些微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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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方便讀者理解,內容已分成13個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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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9-5-13 21:42:28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阿倫 於 2019-5-13 22:28 編輯

1.麗歐若拉 伊凡裡 娜派柏:過人之記憶與模擬人格的女靈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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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書描寫得最詳細的女靈媒是麗歐若拉 伊凡裡娜 派柏(Leonora Evelina Piper),其姓piper似乎也可解作『吹笛』(令我記起某大魔王的名字:短笛piccolo了),她出身於美國新罕布夏州(New Hampshire),重視家庭、藝術、音樂及戶外活動,出乎尋常熱愛大自然與它的美。

她學歷並不高但至少擁有召魂及以物測人(psychometry)能力,接觸物件就能知道物件主人的事,幾乎能知道鬼魂及其身邊的人心底最私隱的秘密,透過口述或自動書寫表達出來,但亦由於這種能力,不但不受教會歡迎,更被歸類怪物之屬,備受孤立,對陌生人充滿懷疑,為人召魂時儘可能不讓鄰居知道,召魂時除了會出現被召的鬼魂(包括部份已死的「追鬼人」)外,也會出現一個叫費努的醫生及後期雷克特古羅馬軍人的虛構代理人格,研究者有時會用「XXX控制者」(XXX為鬼魂或人格的名字)來形容她那種那種精神情況。

不過有時被召的鬼魂對自己的事會不太清楚,如涉及專業學術思想的事(該鬼魂是該方面的專家)、鬼魂有錯誤記憶(如人物關係錯配、沒說過的卻認為有說過),甚至召喚出只是某科學家虛構出來死掉的姪女,使人懷疑其能力是否出問題(或受本身智能理解力限制所影響),或懷疑其能力不是召魂,而是讀心術(thought reading),用異能讀取旁人記憶,並模擬鬼魂的人格,但使用時卻不知不覺。

由於在長達18年把身體當成「召魂/昏睡機械」的研究中仍無法解答她能力的謎團,再加上「追鬼人」李察 賀吉森(Richard Hodgson)實驗時過份施壓,她曾有「覺得這樣的人生已經夠了」,打算投入「與她性情更相投的志趣」,放棄這(研究)一切,不過後來還是繼續堅持參與,直至1909年敵對克拉克大學校長史坦利 赫爾(G. Stanley Hall)發表對她異能持否認態度的科學研究報告(但他的學生愛咪 坦納Amy Tanner在其著作《揭開通靈術的真相》中下的結論卻是麗歐若拉可能曾經有超能力,但因「消退效應」而日漸減弱,以至於無)後才結束靈媒生涯,但之後又復出,只是不再投入科研,以完全自由身做回老本行直到1950年93歲死亡為止。

(筆者評註:筆者是在詳細精讀過「追鬼人」這本書之後才寫「評註」,所以,對於「麗歐若拉 伊凡裡娜 派柏」的通靈能力及方式已有相當了解,依據筆者本身所接觸過的諸多能力、型式不一的靈媒而言,「派柏夫人」的確是屬於得天獨厚,相當出類拔萃的一位,對於這群「造鬼人」所想要做的研究和長期合作所獲得的成果,絕對是收獲良多,瑕不掩瑜的,如果我們不要先入為主的,科學至上的,上帝萬能的來看待「派柏夫人」,不論她因此獲得任何淑世的實質酬勞或者因此名聲鵲起,她都是貢獻極大的,我們也很難在她之後迄今的六十午間,為何舉世不再有可以並駕齊驅的「靈媒」出現?

其實,「靈魂不滅?」與「靈界訊息?」本來就是晦暗不明的,可以說從來不曾有任何人類清清楚楚,完完整整的看到過或者遊歷過,而且「生與死」是如此的截然不同,我們能對擁有「通靈異能」者要求到何種程度呢?不也正因為「靈魂不滅?」與「靈界訊息?」是這麼難以研究和了解,所以,迄今仍然是撲朔迷離,眾說紛紜?

否則若是就像一個遠處的異國而已,不論是一百年前搭郵輪或者今天乘噴射客機,只要有護照、簽證和旅費,我們就能前去遊歷,然後馬上就能看得一清二楚,「是與否?有與無?對與錯?」統統有正確的答案?因此,為什麼不能更寬容,更謙卑的來面對我們本來就一無所知的事物和另一個世界?為什麼這麼幾近苛刻的求全過甚?

為什麼不能欣然的「去蕪存菁」就好,虛心的接納我們所從中獲得的寶貴知識,輕輕棄去其中一些謬誤或者人為的無心疏失或有意的情緒過錯?即便只能獲得10%或者5%的成果,仍然是彌足珍貴的,畢竟比「一無所知」要多知曉了一些?人類的知識和智慧不正是這樣慢慢累積而來的嗎?我們如何能只要求一個人;一個靈媒就能完全正確無誤的告知吐露所有有關「靈魂不滅?」與「靈界訊息?」的智識?

筆者大半生嚴謹的從事「靈魂學」研究,從來不敢過度急切的想證明什麼而放寬認定標準,寧可放棄有疑惑和瑕疵的樣本,也絕不會造假或摻假來堆砌成果,可以說「求真尚且不及,何遑作假?」,因此,對於「派柏夫人」的貢獻,筆者絕對不會有護短之心而致偏頗論斷。)

2.尤莎皮亞 帕拉蒂諾:淫蕩與能召喚怪物的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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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人物是女靈媒尤莎皮亞 帕拉蒂諾(Eusapia Palladino),出身意大利,愛發脾氣,熱性子、熱情如火(特別是中年之後),似乎很善交際,使用異能後更是情慾高漲,好幾次還試圖爬上同桌而坐的男性問卜客的大腿上,可是男的往往不吃豆腐而是起身離開,令她喪氣,有時甚至在使用異能中途也似乎因為快感而顫悸不已。據她說鬼魂偶爾會替她帶來一個別人看不見的情人。當她繪聲繪影地描述著雲雨巫山(原指古代神話傳說巫山神女興雲降雨的事。後稱男女歡合)的情境,臉上會閃現狡獪的笑容。

她擁有心靈致動(telekinesis)能力,能隔空升起很重的物件達2尺,還能喚起怪風吹起簾幕,還能召喚外皮靈質(ectoplasm),使空中出現不存在於現實世界無可名狀的東西,可以施力於物,例如白色、像一團團粗麻絲(亞麻纖維);稻草桿一般、拉長後飛越桌子的人形;陰陰森森、有著巨大五官、彷彿是蜘蛛網做成的臉;頭顱,有輪廓也有整張臉;又黑又長鼓脹起來的怪瘤,末端還長著白花椰菜;顏色白中帶黃的手,能捉人,力道大得使人能感受到其尖指甲;有形及無形的觸摸;宛如飛舞的螢火蟲的短暫光束,停駐在旁觀者的手掌心上,碰到皮膚會感到其冰冰涼涼,用手抓住便消近(無論怎樣看都像魔法小女小圓中魔女秘境會看見的東西及怪物),其間燈光會閃爍,一陣穩定藍綠光,間或一條黃光,或像一絲電池兩極碰觸時迸出的小小火花閃光,但她在儘可能的情況下都是使用掩眼法而不用魔法,一有機會就作弊(難道怕魔力過度使用後會變成……),令眾多「追鬼人」對她失去信任,她於1918年因糖尿病併發症死亡。

(筆者評註:所謂心靈致動(telekinesis),其實是迄今還未有明確證據的,尤其是由一個「靈媒」召喚「鬼魂」來做這麼多連正常人都做不到的事,那更是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她是靠巧妙的障眼法或者有一些隱藏的同夥在暗中施術。而且這些對於「靈魂不滅」或者「靈界的存在」的說服力是相當薄弱又有些弄巧成拙的,理由也很簡單,假設「鬼魂」真的大多有這麼驚人的異能力,那麼世間的鬼魂這麼多,這類駭人的「靈異現象」應該是隨時隨地都輕易可見的,為什麼只有透過這樣絕無僅有的靈媒才能發生呢?或者再詰問:鬼魂這樣做;或者展現這樣的異能力來幫靈媒「背書」,對其本身又有什麼利益呢?只是單純想證明其確實存在嗎?這在邏輯上是根本站不住腳的。所以,對於這個著名卻有些怪異的靈媒,在「靈魂學」的研究上,即使不用反對其存在,但是,對實際研究其實幫助是不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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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正義與善良的「追鬼人」享利 西吉魏克

享利 西吉魏克(Henry Sidgwick)覺得自己好像有「讓靈異現像癱瘓」的能力,他一出現所有怪事好像就會銷聲匿跡,連他的同事也有同感。在日記中他認為自己缺少了其他同僚的工作技巧,包括像其妻子諾拉觀察力、其同事葛尼的判斷力及其學生邁爾斯般勤奮,但卻善於傾聽及網羅人才,又把其中一個有才幹、性格樂天、冷眼笑看人世的哲學系學生賀吉森也拉了進來加入「追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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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他心地善良且相信公平正義,他擔憂如果人類所認定的真實(而且是終極的真相)的唯一來源是現代科學……承認生命起源唯一的答案是隨機、機械式的物質力量;承認主宰生命的規範除了物理定論外別無其他,是無聲與虛空的「非道德宇宙」,那麼人類應該何去何從?他希望從永生不死的科學證據中證明道德宇宙定律的存在。他曾說「當我發現自己有多自私」、「一開始我是以意志力努改變自己」,他後來為自己定下黃金律,一天24小時當中想到自己的時刻不能超過半個鐘。在面對靈異現多騙局的現像時,甚至有「除了體會到人性的低下的一面,我什麼也沒有得到」之感,但這也無阻他對研究靈異現像的熱情,只是到1900年62歲的他因癌症逝世,最後的結果也差不多是「甚麼也沒得到」。

(筆者評註:雖然,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生命觀,也許,在我們的內心有著某種期望或認為「生命應該如何,這個宇宙天地應該如何如何……」,但是,當我們決心投身在這類有關「生命」方面的研究時,必定要先撇開自己的「期望」,只能盡量客觀的接受我們觀察到的或者經由某些實驗獲得的結果,當然,也包含其他專家學者發表的研究結果,然後盡量理性的來思辨,有時我們也只能冷靜甚至幾近冷血的去坦然面對簡直殘酷無情的事實;譬如假設這整個宇宙天地和地球所有生命包括人類在內全都是「隨機」的、「偶然」的,沒有任何高遠目的的,也沒有任何所謂「有道德有秩序,經過妥善安排的宇宙」時,我們將如何自處?

其實還是坦然接受的比較好,因為,在筆者長年針對「靈魂學」、「自然生命」以及「靈界」的研究,確實是接近這樣的,其實,「偶然隨機」的肯定比「必然的經過安排」的容易接受,除非你是虔誠的宗教信徒,先入為主的接受了「創造論」之類的「前定說」,而「創造論」和「前定說」卻又是最不合乎現實所有現象的,幾乎處處碰壁而全然都會變成「例外」,否則根本難以解釋;相反的,「偶然隨機」的其實也並不真的那麼令人絕望或洩氣;反而提供了廣大的生存空間和無限發展的可能。想想如果一切都是「前定」,那麼人類究竟還有多少事可以做?甚至連我費心撰寫這本書,你花錢花時間買這本書讀這本書都是多餘而沒有什麼意義的,不正因為生命有無限的可能,所以,當下,我們才能這樣隔空甚至超越時間的一起在思索在探討這個問題嗎?我是指;說不定當你讀到這本書時,我已過世許久許久了!)

 樓主| 發表於 2019-5-13 21:46:50 | 顯示全部樓層
8.「追鬼人」佛德瑞克 邁爾斯的「人鬼情味了」經歷

「追鬼人」佛德瑞克 邁爾斯(Frederic Myers)是西吉魏克的學生,他有一個叫艾薇 邁爾斯(Evie Myers)的妻子,但在他心中卻有一個更重要但而故的情人安妮 馬歇爾(Annie Marshall),她是其表哥的妻子,但他有心理病會對妻子使用暴力,邁爾斯就在這段安慰安妮的其間單方面愛上她,可是在丈夫被關進醫院不久後安妮就自殺了,之後雖娶了艾薇,但心中仍記掛著安妮。後來他是透過女靈媒羅希娜(預示他會死亡並與安妮重逢的日子)的召魂異能得與安妮搞「人鬼情未了」(應該只限精神而沒有肉體接觸),要到邁爾斯於1901年死於肺炎後,其妻子發現了相關的研究文件,才知道自己婚姻失敗,被女鬼安妮(或羅希娜)NTR了,她痛斥邁爾斯的同事隱匿真相,還要求他們銷毀所有相關記錄,但文件最終還是被人保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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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評註:邁爾斯也算是這本書中相當重要的人物,因為不但生前致力在這個偉大的研究中,甚至死後也試圖用盡各種方法來和生前這些志同道合的夥伴溝通傳訊,雖然是經過靈媒的中介,但是,也非常有力的證明「死後生命續存」的事實,提供了珍貴的證據,使得後世研究者信心大增。)

9.與兩位「追鬼人」鬼魂溝通的普通人:瑪格莉特 維洛爾女士

「追鬼人」賀吉森的鬼魂常因研究需要常被麗歐若拉召上來(該鬼魂曾稱她為工具),而邁爾斯死後則透過麗歐若拉及兩個女人:熟諳希臘文拉丁文的瑪格莉特 維洛爾(Margaret Verrall)及其女兒海倫傳遞信息,她們二人並非靈媒,但在親自試驗異能「自動性書寫」(automatic writing)時,出了署名為邁爾斯及比平常的奇怪字跡,又發覺有時出的訊息與麗歐若拉所寫相似,所以就主動聯絡那些追鬼人及合作做實驗了。

維洛爾曾寫過一些單字如rats, star, tars, rtats, tears, stare等,又試過寫過一些短句「艾斯特『一顆星』......世界的奇蹟,而一切都是奇蹟和野性的慾望/她的翅膀……不過說來說去這是同一件事--有翅膀的慾望,離開塵世飛往蒼天的渴望……嚮往塵世的阿布特 沃格勒,太努力以至於找到或迷失了自己--在天空裡。這就是我要的,支離破碎的聲音和線條。」並畫上圓圈和三角形,結束了訊息。麗歐若拉的代理人格雷克特則告知他們「希望、星星和布朗寧」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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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諾拉就發現些似乎都是邁爾斯生前熱愛的詩詞,而「阿布特 沃格勒」(Abt Vogler)是羅伯特布朗寧(Robert Browning,連EVA都有提過他的詩)的一首詩;述說一位德國作曲家的故事,收錄在布朗寧1864年以「大靈媒爛泥先生」為主的那本詩集中:「強幹的蒼天渴望下凡,千方百計要來到塵世,正如地球竭盡全力,用我的激情,盱衡著天空:新的奇蹟在迸發,越來越熟悉,與我的心情不謀而合,沒有指針沒有尖端,卻找到也安定了它遊蕩的星星。」

維洛爾曾擔心代理人格雷克特不知這道詩的名稱,結果數星期後麗歐若拉昏睡狀態下又寫了幾個字:「阿布特 沃格勒」,而邁爾斯的鬼魂則似乎透過表達維洛爾的筆表達了死人要傳訊息給生人是極為困難的事,只能用隱藏意思的單字來引起注意,及後有人在賀吉森的的私人文件中找到有他龍飛鳳舞的字跡紙條,是一張重組字練習,寫著RATES, STARE, TEARS, TEARS, TARE, ARE ST, ST ARE, A REST, REST A, STAR, TARS, RATS, ARTS, TARS,當中有很多單字與維洛爾所寫的非常相似。

(筆者評註:同樣有必要向百年前這些前輩再次致敬,他們不但生前孜孜不倦,努力的在探索著死後那未知的領域,過世後仍然費盡千辛萬苦的,克服重重困難試圖傳訊回來,而且一直用生前慣用的一些慣用可以辨識身份的特徵留下了許多珍貴的證據,即使塵封了百年,今天如果願意將資料完全攤開來認真比對研究,相信一樣會找到明確的證據,足以讓那些唯物論者和無靈論者啞口無言。)

10.普通人愛麗絲 吉卜林 福來明女士的加入與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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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的是一個叫愛麗絲 吉卜林 福來明(Alice Kipling Fleming)女士的來信,她看過邁爾斯的著作『人格及其不死』後,便始做自動性書寫實驗,在一個練習時發現幾行字後面出現「邁爾斯」的署名,訊息似乎是叫她要聯絡瑪格莉特讓她知道所寫的訊息,據說那訊息對維洛爾家住屋描述幾乎百分百精確,麗歐若拉有一天則猶豫地寫了希臘字Sanatos,幾天後又寫Tanatos,接著才正確寫出「Thanatos, thanatos, thanatos」,意為「死、死、死」,而福來明女士則在一天前才從印度寄來一份文稿,內文有「Maurice, Morris, Mor」,最後一個是拉丁文的死字,又有「死亡陰影隨之籠罩了他,他的靈魂離開了他的軀體」的句子,一週後維洛爾以拉丁文寫了「Pallida mors」(蒼白的死亡),接著是「在人生之火前暖和我的雙手,但沒有用,我準備離開。」

連串的交叉訊息實驗寫滿數百頁,其間內容的雷同即使並非完全天衣無縫及合情合理,但已令那些追鬼人相信她們確實正在傳遞鬼魂的信息,不過由於福來明繁忙不能每日書寫,結果又對研究做成困擾,追鬼人們及邁爾斯的鬼魂均表示難以繼續在這種情況下傳遞更多讓懷疑者信服的信息。

(筆者評註:任何假設,研究者無不希望能找到百分之百的證據來支持自己的看法,但是,幾乎從來沒有人能做到這點,不論是「演化論」、「相對論」或「大霹靂假說」,總是有一些破綻或者例外;那麼又何況是我們感官知覺完全不能感覺的「靈魂」和「靈界」呢?當時代的人幾乎是以一種嚴苛求全的眼光在審視這個研究,那麼,可以挑剔的就非常多了,以管窺天,本來就不可能看到全貌,那麼看一點是一點,慢慢累積不可以嗎?我們怎能去苛求那些前輩立即回答無禮的質問:「到底有還是沒有?」)。

11.威廉 詹姆士:追鬼人最核心的領導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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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不能不提的是「追鬼人」最重要的核心人物威廉 詹姆士(William James),他是哈佛大學知名的心理學教授,幾乎是「追鬼人」的領導者。他對自己心理學專業在這方面貢獻的評語是「微枝末節,微不足道」,但又要為異能研究的工作承受很大的壓力,他為整研究團隊過份依賴麗歐若拉,沒有找其他靈媒提供相當的對照結果感到不滿,鑑定者的人數有限,且把時間分散到有實質報酬的工作中,而為了讓麗歐若拉不從其他來源收取費用,英國學會答應一年付她兩百元,詹姆士雖認為麗歐若拉該賺那些錢,但卻又因此對她的評價有了瑕疵,覺得她的品格似乎變弱(使用魔法後收取報酬有損人格?要麗歐若拉做甚麼另類的「魔女」才算完美嗎?)。

(筆者評註:無論如何,「威廉 詹姆士」在整個研究計劃中,絕對是貢獻良多,功績卓著的,但是,關於「麗歐若拉」從英國學會收取那些戔戔之數,而因此願意配合研究,其實不但不應苛責,而應該敬佩的,歷來幾乎鮮少有靈媒可以完全沒有名利之心,甚至無酬讓自己當成白老鼠的。)

人間與靈界的阻隔

以下,筆者節選「追鬼人」這本書中幾段非常關鍵的「靈媒通靈」內容,來補強「靈流」對「人間與靈界」阻隔的嚴密性;一般人所能看到的「冥河」是廣闊而不見彼岸邊際的,筆者看到的「靈流」也是如此,對於「人間與靈界」的通訊充滿了嚴重的干擾和阻隔。在十九世紀末至廿世紀初,美國的「心靈研究學社」正值蓬勃的發展期間,參與的相關學者在針對「靈媒的靈界傳真」研究中獲得許多寶貴的實證成果,因此,互相約定,如果參與研究的成員如果過世之後,一定要設法從「靈界」傳訊回來,提供更真確的實證來支持這項研究;後來,陸陸續續有幾位成員過世了,也確實都斷斷續續的藉由不同的靈媒傳回訊息,證實「靈魂不滅」和「靈界實存」;但是,卻也不約而同的提到要從「靈界」傳訊回到「人間」其實是非常艱難的,並非有主宰神或任何鬼神干擾限制,而是來自一種屬於自然的限制;從以下他們的敘述中,當可看出應該就是「冥河靈流」的阻隔和干擾:

 樓主| 發表於 2019-5-13 21:51:33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阿倫 於 2019-5-13 21:53 編輯

『……那是一九0五年十二月……「美國靈社」的大將之一「李察‧賀吉森」(RichardHodgson)走到船舶公會俱樂部,去做他固定的運動。還沒開始打球,他就因為嚴重的心臟病發,倒在場上死了。

「賀吉森」的葬禮於他過世三天後舉行,告別式的地點選在他最愛的酒館俱樂部。他的棺木飾有長春藤、紫羅蘭、白玫瑰,整個房間堆滿了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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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個星期稍早就開始下的雨依然落個不停,灰濛濛、濕冷冷地打在窗上。

派柏太太(註:「蜜諾娃‧派柏 MinervaPiper」,與「美國靈社」密切合作接受研究的著名靈媒)的昏睡人格「雷克特」正寫著訊息,鉛筆突然掉落在紙上。她的手指抽搐般顫抖著,別人將鉛筆塞回她手裡,她緊抓得手指都白了。

「怎麼回事?」來客問道。

她用依然顫抖的手,在紙上寫出一個『賀』字,力道之大,連筆尖都斷了。她繼續寫,寫出了『賀吉森,三個字。

「願上帝保佑妳!」來客叫嚷出聲。

「我是……」接下去的字跡就斷了,變成狂亂的塗鴉。

「那是我的朋友嗎?」

「雷克特」是「派柏太太」最專斷霸道的昏睡人格,這時插嘴道:「朋友們,安靜,他在這裡,是他沒錯,可是他不能久留,他被壓制得很厲害。為了回來,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氣。」

幾天後,賀的魂魄隱隱約約再度閃現:「我是賀吉森----我聽到妳的呼喚--我認識妳,」他對前來請派柏太太召魂的一個年輕女子寫下這些話。

「派柏是工具。我很快樂,回來超難的。我能了解為什『邁爾斯』(註:「美國靈社」的另一位大將「亞瑟‧邁爾斯 Arthur Myers」,早一步過世)很少來。我得走了。我不能留下。我今天不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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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兩週後,元月二十三日,詹姆士的太太艾莉絲帶著兒子比利前來召魂。「啊,是比利!是詹姆士夫人和比利嗎?上帝保佑你們!我已經找到路了,我已經來了,對我要有耐性。我一切都好。不必想念我。威廉在哪裡?請轉達我最誠心的祝福。」(註:「威廉」指「威廉.詹姆士WilliamJames」,美國靈社的主持人)。

………………………………

「親愛的西吉魏克夫人,對未來不必有疑也不必對所謂的死亡恐懼,因為死亡並不存在,因為確實有個屬靈的生命超越了它。」

這是維洛爾太太瑪格莉特寫下的訊息,署名依然自稱是邁爾斯。

「是的,這是很大的安慰,」 諾拉回覆道。

「沒錯,而我已將它公諸在你們所有人面前,」邁爾斯繼續寫道,解釋他之所以選擇布朗寧那首詩,是因為它最符合他自己人生的寫照:游蕩在群星之間。他還有更多話要說,可是即使要傳達最微小的思緒都令他挫折無比。邁爾斯生前並不理解,要穿越低垂的死亡帷幕是如此之難,即使是老友之間的訊息傳遞。

「妳一定要盡一切努力,把東西拼湊出來。不要忘記,任何怪字或單字背後一定隱藏著深意,否則我們不會傳來。」

………………………………

若干以邁爾斯署名的訊息則是滿紙挫折:「再度嚐試突破重圍--努力想把訊息傳遞過去……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的手夠聽話?要怎麼做才能讓他們相信?

「要表達傳遞訊息的困難,我能想到最近似的比喻是:我仿彿站在一片結霜的玻璃後面,視線被擋住、聲音被遮蔽,軟弱無力地口述一封信給一個滿心不願又魯鈍的秘書。

「可怕的無力感壓在我肩上。」……』

亞爾菲德‧羅素‧華萊士

一八五八年,達爾文和他的博物學家同僚亞爾菲德‧羅素‧華萊士(AlfredRusselWallace)以物演天擇理論共同作者的身份,雙雙現身於英國科學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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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萊士以進化論的共同作者名宣於世,那年他才三十五歲。他是個身材瘦高、精力充沛的人,明亮的藍眼睛框著一副金邊眼鏡。來自中等階級的他學問多靠自修得來,曾經在他做測量生意的哥哥處工作,期間培養出對各種植物以及寄生其上的生物的濃厚興趣。

達爾文只將華萊士的手稿讀了一遍就知道,他非往前走不可了,否則就會對自己的寶貝理論失去發聲立場。一年後,華萊士這篇論文和達爾文自己的論文在倫敦一場科學會議上聯合發表。再隔一年,一八五九年,『物種源始』以十五先令的定價發行銷售,一出版立即銷售一空。

一八六五年,華萊士參加了他生平第一場召魂會。據他日後解釋,他認為這是科學探險,目的是深入心靈現象的黑暗叢林,因此就算冒著風險,讓急於抹黑他的對手增添了軍火也是值得。他這個彎轉得令人頭暈目眩,可是他不斷深入尋思,認為自己或可找到途徑,將科學和心靈融於一爐。

華萊士的新觀念是:物演天擇法則有它的侷限,至少對人類是這樣。沒錯,它可以用來解釋身體的實質,皮膚、毛髮、肌肉、心臟的跳動、肺部的收縮、手的形狀、脊骨的線條。所有這一切,他依然相信,都是根據達爾文(或華萊士自己)提出的定律進化而成。

可是,他認為:心靈就不同了。或許心智、道德以及那個短如蜉蝣、被稱為人類靈魂的東西,是沿著其他的主軸發展。或許我們的良善本性是被一種尚待發現的力量訂做出來的:或許宇宙設計的最終目的是鼓勵心靈的進益。甚至「這個星球物質上的不完美」,說不定也是那股最高力量有目的的精心規劃,並不是隨機形成。

(筆者評註:能夠與「達爾文」齊名,「亞爾菲德‧羅素‧華萊士」當然也是偉大的科學家,但是,從以上的敘述,他試圖探索「人類心靈」與「死後世界」的發想,仍然有著濃濃「創造論」的陰影,不論他內心怎樣看待「創造論」和「演化論」,他多少還是受到「創造論」的影響,才會有這樣兩相矛盾的觀點)。

華萊士想到,要找到這位神機妙算的大規劃者,唯一的途徑大概就是鑽進超常領域去探索。在他想來,他的第一步應該是研究可行性,看到底可不可能蒐集到這方面的證據。例如,他必須知道,蒐集鬼魂力量的證據算不算是合理的期望。華萊士參加過數場倫敦靈媒的召魂會,一開始他半點堪稱科學的證據也沒看到。不過,那些召魂會本身的詭異性質就足以讓他感到振奮。就算別無任何收穫,他至少可以說他親眼見到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而這些現象都不曾得到科學原理的解釋—也說不定是無從解釋起。

華萊土的筆記寫道,他對某一回的桌子傾斜會特別印象深刻:「桌子開始離奇地搖晃,簡直像個活生生的動物在發抖。我可以感覺到,牠就近在我的手肘邊。」他也數度被靈媒透露的訊息嚇到。例如,有個靈媒拼出一位卜客過世親屬的名字,不但順著拼還能倒著拼,雖然這位卜客是以匿名參加這場降神會。在華萊士看來,人死後還有靈性存在,如此聰明的拼字行徑就是證明。而他也和之前的許多人一樣,發現丹尼爾‧丹格拉斯‧荷姆的降神會特別令人心驚膽跳。若干現象「提供了我具體的事實依據」,這是他的結論,呼籲他的科學家同行繼續這方面的探求。畢竟,華萊士說;如果他對「那些科學無法解釋因此視而不見的」神秘現象感到困擾,其他的有識之士勢必也有同感。

(筆者評註:這是再明顯不過的,對於各種科學迄今無解又確實不停在發生的各種「神祕現象」和「靈異事件」,「那些科學無法解釋因此視而不見的」這句話仍然是一針見血的,科學界慣常的方式就是隨便套一個似是而非甚至強詞奪理的拗口名詞就棄之不論了,再不然就是乾脆「視而不見」。沒有任何科學家能夠謙卑的坦承自己對這個領域的知識不懂,或者保持開闊的心胸說:也許有可能吧!)。

達爾文立即對華萊士發出警告,說他不只傳遞了錯誤訊息給進化論的反對者,同時也為靈異力量的觀念做了背書,而這種力量是沒有根據的。達爾文擔心,大眾會因為華萊士這番表態而產生一個印象:進化論的奠基者之一背棄了科學,轉而擁抱迷信去了。

不過,震怒的達爾文忽略了一個重點。華萊士並沒有背離進化論,甚且始終不曾改志。終其一生,即使進入二十世紀、距離達爾文這番譴責許久之後(達爾文於一八八二年辭世),他依然對進化論極力推動,努力修繕。

華萊士並不是背棄自己的理論。他只是發現它沒那麼完美。他認為,光是基本的生存法則和機械般的進化理論,那是不夠的。

(筆者評註:在「理性態度」和「開闊的胸襟」上,「華萊士」肯定比「達爾文」略勝一籌的,他並沒有背棄「進化論」,而在「心靈科學」方面的研究只是另闢蹊徑,也因為如此,他的努力和成就是永遠名垂青史的)。

「我相信,英國的宗教社群正處於重大危機,」一八六七年,劍橋大學一名教授寫道。「再過不久,可能任何人都看得出來,理性派所秉持的觀點有多強硬,而他們的主張與傳統基督教的教義又有多偏離。」

這番話的作者是亨利‧西吉魏克(HenrySidgwick),劍橋大學三一學院一位深受尊敬的古典學派學者。他在接下去的十年間發表的著作『倫理學方法』,被後世譽為是繼約翰‧史都華‧米爾與康德的傳統之後,道德思想方面的重要作品。他更於日後的一八八二年,與朋友佛德瑞克‧邁爾斯和艾德蒙‧葛尼,共同成立了英國心靈研究學會。之後葛尼又將好友威廉‧詹姆士徵召入列,算是兩人友誼的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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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9-5-13 21:56:45 | 顯示全部樓層
這場運動,有人稱之為靈魂的探索,一開始源起於英國,由華萊士發起,後來被赫胥黎和魏勃弗斯主教上演的那場論辯攪得沸沸揚揚,而在宗教界與科學圈雙方領袖日益尖銳的好戰立場之下,成為夾在中間的人引頸企盼的避難所。那是個達爾文信徒對抗聖經保衛者的年代,雙方都不肯承認有中間地帶,而正因為如此,兩方人馬都失去了一定程度的信譽與民眾信賴。兩方僵持不下,心靈研究運動應運而生。它的發動者相信,對超常現象予以客觀而清醒的檢視,或可為那個時代諸多令人困擾的超自然疑問提供答案。他們相信,這些答案攸關緊要。

(筆者評註:所謂「時勢造英雄」,百多年前在「演化論」被提出之後,人類又進入另一次知識大爆發的時代,雖然「創造論」者,尤其是宗教的基本教義派以至羅馬教廷無不把「演化論」視為毒蛇猛獸、異端邪說,務必除之而後快,不過,那時教廷已經沒有像中古世紀至高無上的威權,也無法再用「宗教裁判所」和「火刑柱」來伺候「達爾文」、「華萊士」以及其眾多的追隨者;其實,那真的是人類文明史中再一次的大躍進,直接促使人類普遍對自然和生命有了更多思辨探索的空間;也因此,「靈魂與靈界」這個課題是在宗教「創造論」和科學「演化論」嚴重撞擊下產生的一團不大不小的火球,雖然沒有引發熊熊大火,卻也多少吸引了當時一大群大名鼎鼎的科學家或世界知名人士紛紛加入。)

對於他後面那個志趣,首先將他拉入行伍的是他後來當上坎特伯里大主教的表哥,艾德華‧懷特‧班森(EdwardWhiteBenson)。活潑外向的班森在劍橋大學協助成立了一個「鬼魂社」,有幾回拉著他這位沉默寡言的表弟去看當地的靈媒和通靈師。一開始,西吉魏克帶著他堪稱特色的鐵齒心態看待這個主題,輕易就拆穿了那些道具機關和掩人耳目的巧妙手法。他寫信給姊姊:「除了體會到人性低下的一面,我什麼也沒得到。」

但是,有能力證明世間有神鬼存在、宇宙間有股超乎人類掌控的力量,這個想法吸引著他。而隨著他持續的檢視,西吉魏克認為自己瞥見了一絲始料未及的火花,雖然僅是偶爾的驚鴻一瞥。在另一封家書中,他寫到自己有一回感覺抓到了滿手的煙霧,而真正在他的胸臆翻騰的,是一股熊熊燃燒的火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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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評註:坎特伯里大主教「艾德華‧懷特‧班森」當然不可能是在背棄自己的主或虔誠宗教信仰情況下而成立「鬼社」的,相反的,他其實是為了證實在宗教「靈魂不滅」片面基本教義框框下的「鬼魂現象」,但是,後來的發展和研究的結果必然讓他十分膽戰心驚,因為,顯然完全不是他所預期的,不過,筆者認為後世有志「靈魂學」的研究者,仍然必須感謝他當年的登高一呼,因為那一呼確實有了百諾的迴響,也才能促使後來「造鬼人」諸多前輩的賡續實驗研究,至少留下了許多珍貴的證據和史料供我們參考跟進。)

佛德瑞克‧邁爾斯(FredericMyers)是西吉魏克的學生,很快就看出老師投入神秘學的目的,而且有樣學樣,也跟著投身進去。邁爾斯生於一八四三年,和西吉魏克一樣,父親在約克夏從事神職,家境富有。他從小就異常聰穎,兩歲就對自己是否有資格進入天堂表達疑問,五歲寫了生平第一份佈道稿,十七歲進入劍橋就讀時,胸中依然燃著信仰的烈火,常常祈願上帝讓自己更聰明、更強壯,「讓一股非屬我的力量灌注到我的身體裡。」

他們的對話自然而然流轉到西吉魏克其他比較不熱門的志趣上。閒暇之際,西吉魏克一直在為鬼魂社進行鑑識,為靈魂的溝通過濾證據。那些幽暗房間內發生的種種奇現象令邁爾斯神馳;人死之後還有生命?他從這個微乎其微的可能性當中看到一條路徑,他想試著走走看,以解他心頭始終壓抑不下的疑問。而藉由這些超自然現象的鑑定,邁爾斯看到了一個更大目標的形貌:「探尋人類命運的終極真相。」

(筆者評註:百年前這些可敬的前輩們,雖然背景和出發點都不盡相同,但是,影響不大,即使難免也有意見嚴重相左的時候,但是,重點是「事實真相是什麼?」,誰主張什麼或者主流宗教怎麼說都沒有用,只有「事實真相」擁有絕對的發言權。看看「佛德瑞克‧邁爾斯」就是最好的例子,可以相信他肯定是從宗教虔信者的立場加入的,但是,「靈魂和靈界」的一些事實真相,卻讓他找到一條正確的道路,還有一個現在看來依然正確的大目標,姑不論那些證據是如此的稀少或者這樣的「偶然」,但是,只要證據是真實無誤的,一個細胞的DNA也能偵破一件重大凶殺案,因此,「實證靈魂學」必然會是日後「靈魂研究」的主流,哲思派的「理論靈魂學」只能退居輔助的地位)。

他們終於成立了一個專事心靈研究的組織。許多年後,邁爾斯以調侃的語氣,形容自己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他是這個團體的夢想家:「艾德蒙‧葛尼以孜孜不倦的精力致力於這項任務;西吉魏克伉儷(亨利與他的妻子諾拉‧貝爾福)貢獻的是無私的智慧:可是沒有一個人像我這樣,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所有寄託在這一絲遙遠但逐漸增亮的希望上。」

亞爾菲德‧羅素‧華萊士跟著自己心靈的領悟走,一八六O年代一連邀集了多位受尊崇的科學家,包括知名生理學者也是傑出物理學家的約翰‧汀道爾,參加他於自家舉行的召魂會,對靈異現象進行檢視。他也邀請了赫胥黎(T.H.Huxley),而一如他的解釋,他希望這些科學同業視這項研究為「人類學一門新的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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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評註:這絕對是人類心靈發展史中最具「真知灼見」的發想;「靈魂學」的研究道路的確「漫長遙遠」,但是卻也必定會「曙光漸露」而終究會形成一門獨立學科的,至於是否要變成「人類學一門新的分支」,筆者倒不置可否,或許完全不隸屬在任何科別之下,直接獨立出來成為一門學問,比較不容易受到學院派人類學,或者宗教學的無形「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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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赫胥黎的回應含針帶剌,不像其他人只是拒絕而已。赫胥黎早年就參加過幾回召魂會,只覺荒唐可笑。華萊士或許體悟到了什麼,可是不管是什麼,赫胥黎就是不為所動:「這一切或許都是真的,雖然據我所知,這一切都是假的,」對華萊士的邀請,他這樣回覆。

「不過,說真的,我對這種事擠不出半點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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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華萊士並不遺憾。他雖然沒能爭取到達爾文或是他那些耀眼的同行當盟友,可是他在前進,在邁向更好的遠景。長久的努力之後,華萊士終於說動了另一位聲名顯赫的英國科學家,針對永遠如夢似幻的丹尼爾‧丹格拉斯‧荷姆(DanielDunglasHome)進行一場嚴肅的檢驗。這人是化學家兼發明家威廉‧克魯克斯(WilliamCrookes)。

克魯克斯是個三十九歲的倫敦人,他人高馬大,狹長的臉配上尖細的藍眼眸、高聳的頰骨、一把黑鬍,舉手投足間流露出尊貴威嚴。克魯克斯不但是科學儀器的設計家,也是深富才華的化學家,新近才發現了一種他命名為『鉈』的新元素。鉈是一種延展性極佳的軟質金屬,也是一種強力的神經毒素,由於毒性甚強,後世的科學家因此臆測,克魯克斯之所以投入靈異研究,純粹是因為工作而導致的腦部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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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如克魯克斯自言,一開始他並不認為華萊士的論點有什麼特別的說服力。他想,自己或可幫助這位步入歧途的博物學家重返正道。克魯克斯原本的盤算是:嚴格檢視幾個所謂的通靈人,然後讓這件事一了百了。

克魯克斯最初檢視的對象之一是個瘦小、專注的女人,她在自家小巧的客廳裡舉行召魂。這個靈媒的手法似乎簡單不過,用的是當年靈魂溝通的一種流行道具:乩板。

乩板是一塊架在幾個小輪子上的心形木頭,所以能夠滑動。它狹長的一端附有一隻尖端朝下的鉛筆,位置剛好夠它在鋪於乩板下面的紙張上劃過。乩板的操作是這樣:將一隻手放在木板上,集中精神,讓「鬼魂的能量」,透過手指流入體內。隨著乩板滑動,鉛筆也歪歪斜斜地劃過紙張,有時劃出的痕跡是毫無意義的鬼畫符,有時則像是書寫的訊息。

克魯克斯眼看著這個靈媒閉上眼睛,將手放在乩板上,等著它滑動。說這個故事的時候,這位名化學家原本打算將它當笑話看,好好樂它一樂。

克魯克斯問,這個看不見的鬼魂是否看得到房裡每一樣東西,包括這位靈媒看不到的一切?

「是的,」乩板寫道。

克魯克斯退後一步。他注意到一份隨意丟在一張小桌几上的『泰晤士報』。

「你看得到而且讀得出這份報紙嗎?」

「可以,」乩板回答。

「那好,」我說。「如果你看得到,把我手指遮住的字寫出來就相信你。」

克魯克斯背對著報紙,手往後伸,將右手食指頭壓在報紙上。

女人手指下的乩板在猶豫。

「緩緩而艱難地,它寫下『然而』兩個字。我轉過身去,看到我的指尖蓋住的正是那兩個字:『然而」。』

克魯克斯不是那種對自己的發現遮遮掩掩的人。一八七一年冬,他將自己的乩板事公開發表在他擔任主編的『科學季刊』上,結論是:它暗示著某種難以解釋的力量存在。幾個月後,克魯克斯又發表了一篇更詳細也更具顛覆性的報告-關於他對丹尼爾‧丹格拉斯‧荷姆所進行的一系列測試結果。

種種測試的結果,克魯克斯獲致了一個令他科學界的同僚大驚失色的結論:某種目前尚難解釋的「心靈力量」確實存在,而且在「所有具備這種超常力量的人當中,丹尼爾‧丹格拉斯‧荷姆先生是最了不起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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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9-5-13 21:59:49 | 顯示全部樓層
(筆者評註:「威廉‧克魯克斯」是廿世紀偉大的科學家之一,他的「靈媒乩板」經歷和他日後的證詞,是肯定可信的,不只是他描述的重點經歷,還有他那種「實事求是」的客觀心態,更值得我們欽佩,這才是一位真正「科學人」的應有風格,既然科學所要研究的是所謂「可見的客觀現象」,並不是為了追求什麼「真理」,那麼,對於在任何實驗中的所見所聞和一切客觀證據,只能虛心接受,因此,他獲致並公開『某種目前尚難解釋的「心靈力量」確實存在』就已經足夠了,否則像其他大多自命科學的「科學家」只是一味主觀和本位主義的否定「心靈力量」的存在,卻又無法解釋那些確實存在的現象和能力,也無法提出足以讓人信服的反證來破解,除了顯示自己的偏執和短視之外,多多少少總是會阻礙「靈魂學」的向前發展,阻卻了許多有志研究者的腳步,即使直到今日,「靈魂學」研究只能掛著「超心理學」的名義,被排擠在「邊緣科學」或「偽科學」的偏見陋巷之中。但是,筆者並不因此悲觀,這是人類本身的通病,總是喜歡在尚未深入理解或用「直線思考」的方式輕率的遽下論斷?

想想;飛機發明前,有多少「身體比空氣重,所以人是不可能在空中飛行的……」這樣的鐵口直斷?但是,奇怪的是這些人難道沒有看過自在飛行中的鳥類、蝙蝠或蝴蝶、蜜蜂嗎?那一種身體是比空氣輕的呢?在「羅伯特.富爾頓」發明鐵殼蒸汽船的試航前,不也是有許許多多所謂的科學家認為「鐵比水重,所以鐵殼船是不可能浮在水面上的……」甚至將他的船譏笑為「富爾頓的蠢物」,但是,他們難道不曾看過正在清洗中的金屬碗盤或厚重的陶瓷碗盤,那一樣不是比水重呢?不也照樣能飄浮在水面上?所以,筆者認為今日被譏為「偽科學」的「靈魂學」不但在日後成為「心靈科學」的取代名詞,而且會成為中小學的「常識課程」。)

「心靈研究會」的正式成立

一八八二年二月二十日,英國心靈研究學會第一次正式召開大會。它代表了科學的一個新分支,而這門學科是如此之新,幾位籌組人都覺得有必要為它發明一個新名稱。他們為取適當的名稱而起了爭辯,最後以一個差強人意的名字拍板定案:「心靈研究」。「本會探索的主題不是處於現今被承認的科學界圍的邊緣就是之外」,邁爾斯解釋。「而我們找不到其他更便捷的辭彙來涵蓋它們。」

亨利‧西吉魏克是第一任會長,他以嘲弄的語氣開場,說他和他的同僚是被逼得沒辦法,只好自行發明一門科學,好為那些希望從事這類研究的人創造一個支援體系。西吉魏克說,英國心靈研究學會的存在是出於需要,它成立的基礎在於世間有問題需要探究,例如人類的問題、不朽的問題。他又說,它成立的基礎也是拜傳統科學之賜,因為即使是最輕微、和這些主題只沾到一點邊的探問,傳統科學也要企圖封鎖。對於這樣的干擾,一向說話厚道的西吉魏克說,「在我們這個開化的時代,不啻是醜聞一樁。」

(筆者評註:取名為「心靈研究」也還算妥切,因為「靈魂」確實是人類「心靈文明」的產物,許多的現象甚至明確存在的事件,不是「科學」或任何「科學家」說了算,「黑洞」存在一百多億年以上了,在被推理出來之前和證實存在之前,「科學」承認過嗎?「亨利‧西吉魏克」說的確實一針見血,只要和「靈魂、通靈、靈媒、靈界」等等沾到一點邊的,傳統科學也要企圖封鎖和干擾。如果這樣算是『醜聞』,這種『醜聞』迄今也從未改變。不過,筆者倒認為那些是無足輕重的,因為,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對於有志投身「靈魂學」研究的人來說;本來就是在開拓一門新的學科,而現今的「科學研究方式」只是一種工具,而不是一個審判長,沒有任何「靈魂學」的研究是需要經過現今「科學界」批准的,應該慶幸的是我們生活在現代的人們,沒有「宗教裁判所」和「火刑柱」在虎視眈眈的威脅我們,也無須妄自菲薄的向任何一門科學或任何一個科學機構去靠攏,只要持續不斷的研究下去,終究有一天會變成很尋常的「顯學」)。

不過,他並沒有無謂地為過去浪費時間。每個人都同意,艱鉅的工作在前面,任務於焉分配如下:佛德瑞克‧邁爾斯和艾德蒙‧葛尼(Edmund Gumey)負責檢視靈異事件,威廉‧巴瑞特(William Fletcher Barrett)擔任思想轉移委員會的主持人;諾拉‧西吉魏克被賦予鬼魅魍魎的鑑定,雖然她私下告訴丈夫,她並不相信世上有鬼。

威廉‧克魯克斯參加了該學會的首度會議,亞爾菲德‧羅素‧華萊士也是,雖然後者先前曾對西吉魏克處理該領域的方法態度頗有疑慮而表達過些許憂心。至於貝爾福家族,除了諾拉,亞瑟、吉拉德、姐姐艾芙琳與姊夫芮黎爵士也連袂參與盛會,代表性十足。除了這些大家熟知的支持者,學會也吸引了不少令人印象深刻的新面孔。它的會員名單迅速增長,很快就超過了兩百人,其中包括畫家、神職人員、政治家、靈魂論的信徒,也不乏知名作家,從亞菲德‧但尼生爵士(當時的英國桂冠詩人),到雷斯利‧史蒂芬(不只是篇幅浩繁、影響力深遠的『英國國家人物傳記大辭典』的主編,也是一個剛出世尚不足月的小女孩的父親,這個小女生就是日後成為作家的維琴尼亞‧吳爾芙)。該學會還吸引了散文家兼社會評論者的約翰‧羅斯金,以及以路易士‧卡洛爾的化名寫出『愛麗絲夢遊仙境』和『愛麗絲鏡中奇緣』的牧師查爾斯‧道奇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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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評註:這真的是人類對於「心靈研究」發展史中一個空前絕後的歷史盛會,當時舉世知名的大師級人物都熱切的共襄盛舉,確實是令人振奮也難以想像的,讓我們看到了幾乎是跨界的名人雅士,專家學者其實都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的迫切想要知道那個「答案」—究竟「死後是否靈魂不滅」?只是從來沒有重量級的人物出來登高一呼而已;不過,卻也令人遺憾的;此後一直迄今的一百多年間,就再也不曾有過同樣的盛會了,而且,這條路越走越孤寂,甚至對每個獨立研究者而言,也只能「千山我獨行」了。)

美國作家山繆‧克萊蒙斯(Samuel Clemens)也入了會。一八七六年,克萊蒙斯以馬克吐溫的筆名寫活了一個野男孩的成長過程,這部名為『湯姆歷險記』的小說讓他從此揚名國際。這位名作家人會,是帶著一個和他的職業生涯完全無關的特殊目的。二十四年來,一個夢境始終在他心頭縈繞不去,他希望對此有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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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五八年,克萊蒙斯家的兩兄弟山姆(山繆的小名)與亨利正在受訓,準備將來當渡河遊船的船長。兩人一同在一艘以蒸氣引擎啟動、叫做「賓夕凡西亞號」的大型轉輪遊艇上工作。六月初的一天傍晚,船停泊在聖路易港,兄弟倆登岸去看他們的姊姊。晚餐後,亨利回到船上,山姆留在姐姐家過夜。

山繆‧克萊蒙斯正要進入夢鄉,一個影像突然出現,是個歷歷如繪的可怕夢境:他看到小弟的身體放在一個棺材裡,靈柩橫擺在兩張椅子上。花朵散置在亨利動也不動的胸膛上-瀑布也似的白玫瑰,中間獨獨一朵紅玫瑰。

山繆‧克萊蒙斯霍然在床上坐起,他喘著大氣,心怦怦直跳。半夢半醒之間,他跌跌撞撞跑到樓下。夢中情景依然是那麼真實,他已有心理準備,就要看到弟弟的屍體。當他發現客廳只有一片安靜與黑暗,他驚愕萬分-空盪的椅子上沒有任何死人,空氣裡哪有什麼玫瑰花香。只是個夢而已;他告訴自己,只是一場夢罷了。

那天早上,山姆回到「賓夕凡西亞號」,弟弟正在等他-完完整整、健健康康,只是在晨光中帶點惺忪。可是兩人隨即又分開來;船長把山姆調到另一艘友船去幫忙,那艘船以大約一天的距離,跟在「賓夕凡西亞號」之後。三天後,大船開到孟斐斯南部時,鍋爐爆炸,計有一百五十人死傷。消息傳來,山繆‧克萊蒙斯立刻離開自己的船,僱了一匹快馬,趕往孟斐斯當地擠滿了倖存者的醫院。

亨利.克萊蒙斯那天晚上嚥氣的時候,他的哥哥守在身邊。隔天早晨,山姆麻木地走到一個房間,死者的屍體都放在這裡等待下葬。亨利躺在一個金屬棺材裡,為保持平衡,棺材橫跨在兩張椅子上。

山繆.克萊蒙斯愣在那裡,眨眼睛想要驅走他夢境的記憶,這時一個義工護士趨前走棺材旁,溫柔地在上頭放了一束花:一束白玫瑰,僅有的一朵紅攻瑰鑲在中間。這是一場夢?是巧合?是先兆?還是對未來可怖的一瞥?多年來,這位兄長滿腹疑問。現在,山繆.克萊蒙斯希望,他終於可以得到一個答案時候已經來到,而且承諾就在那裡。

(筆者評註:還是用「馬克吐溫」這個筆名比較容易了解他的生平和大名;當然,他這悲慟的「預言夢」是不可能也沒任何必要作假或誇張的;但是,這麼清晰又能在事後可以驗證的「預言夢」卻又是如此費解的,如果要從筆者不同意「創造論」、「前定論」、「安排說」的立場來探究,顯然是嚴重抵觸的,否則,「馬克吐溫」怎能在「歷歷如繪的可怕夢境」預先夢見胞弟的死亡和葬禮的細節?這個當然不能用『巧合』來不解強解,如果非要固執的要堅持「只是單純巧合」,那麼「靈魂學」研究的大門將對你緊緊關閉。唯一可以解答的;那只有「輪迴轉世」劇本安排說能夠發生這樣的「靈異事件」,關於這個部份會在此後其他章節詳述)。

 樓主| 發表於 2019-5-13 22:03:09 | 顯示全部樓層
超級靈媒「派柏太太」

一八八五年,麗歐若拉‧伊凡里娜‧派柏(Leonora Evelina Piper)二十六歲。她是波士頓一家商店的老闆娘,身材略為矮胖,穿著體面,淺褐色的頭髮仔細梳高,一副受人尊敬的中產階級模樣。沒錯,麗歐若拉和丈夫威廉‧派柏「是」受人尊敬的中產階級,這對夫婦帶著一歲的女兒愛爾塔,與公婆一同住在燈塔山社區一棟雅致的房子裡。但是,鄰居們竊語紛紛,說年紀輕輕的派柏太太其實不像她外表那般尋常。她可以告訴別人一些她不可能知曉的生活細節。有時候,她會道出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的家族秘密。有傳言說,她聽得到死人的聲音。

依照麗歐若拉父母的說辭,她這種能力是在她童年時初現端倪,當時他們住在新罕布夏州的納舒厄。八歲的時候,麗歐若拉正在花園玩耍,突然感到右耳一陣尖銳轟鳴,接著就聽到一陣哆嗦的絲絲聲響‧這個受到驚嚇的小孩呆若木雞,只聽到那個蛇嘶般的聲音慢慢化為一個清楚的「莎」字,接著是「莎拉」這個名字,然後是一句話。

她一面喊媽媽一面尖叫著跑回屋內,邊跑邊捂住自己一邊的頭。一開始,她母親完全聽不清這個歇斯底里的小孩在說什麼。終於,小孩結結巴巴說出:「噢,我不知道!有個東西打到我耳朵,然後莎拉阿姨就說她沒有死,說她還是跟你們在一起。」她母親被她的異常激動嚇到了,那天晚上就把這件事連同日期和時間寫在日記本上。幾天後,他們接到姨丈來的一封信,告知莎拉姨媽已經與世長辭,就在蛇嘶聲附在小麗歐若拉耳邊說話的那天,約莫就是那個時間。

無論是耳邊怪異的輕語或是鄰居的竊竊私語,當時年紀尚小、還冠著娘家姓氏西蒙斯的麗歐若拉和她的家人都不願意和這些東西有任何瓜葛。有些小孩以自己的神通能力為幸—聲名狼藉的福克斯姐妹很容易就浮現在腦海。可是西蒙斯家並不希望看到麗歐若拉變成這樣的怪物。

他們把這超令人毛骨悚然的事件拋諸腦後,將女兒養育成衛理公會的一個虔信教徒‧二十二歲那年,麗歐若拉嫁給威廉‧派柏,如果不是後來的一場重病,那個發生於鄉間花園、恍如另個世界的恐怖時刻,說不定就此束之高閣。

(筆者評註:「追鬼人」這本書中對於「超級靈媒派柏太太」家世背景的描述是相當重要的一環,因為她不是一個窮途潦倒的一個老寡婦,需要靠裝神弄鬼來騙錢糊口,如果她不是天生有「通靈」的異能,不是這麼仁慈的願意提供「心靈研究會」成員大力協助,她根本不需要被這樣當成「神棍騙子」一樣的被接近拷問一樣的質疑和監視,她也不用長期耗費這麼多的精神、心力甚至貼上健康的去幫他們做「通靈傳訊」的研究,單單這點,就值得後人為她喝釆致敬,更何況她在「通靈異能」出類拔萃的成就以及對「心靈研究」方面的貢獻,更足以讓人歎為觀止,也足以讓那些自己不想研究卻又千方百計阻撓他人研究;或者只會冷言冷語說風涼話的科學界人士羞愧到無地自容。從她八歲第一次聽見「亡靈」的聲音來看;

可以想見有些亡靈在死後第一件事,好像就是急切的想告訴家人「自己還存在」這個重要大事上,可以相信驚愕中一定也是夾雜著無比興奮的成份,但是,結果卻多半是失望的,因為一般正常人是無法聽到任何「亡靈」說話的,也或許在亡靈失去肉體連同咽喉、聲帶、口舌等主要發聲器官之後,他們也許還是基於生前長期習慣的「習性」;認為自己在對著陽世的親友說話甚至大喊大叫,但是,其實,那只是一種「意念」,到一般正常人習慣用口耳來交談表意,並不需要靠「意念」傳遞訊息,所以,不論是受限於肉體的自然封閉或者單純只是從出生就不曾使用,因此,無法接受到「意念型態」的訊息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

打從十六歲起,麗歐若拉走路就有點跛,這是拜一場雪橇意外之賜。另一個小孩的雪橇在雪丘上直直撞上她,不僅傷到她一腿的膝蓋,更嚴重的是導致了內出血。意外發生後的那些年,她老覺得腰腹部位隱隱作痛,而在生下第一個小孩後,疼痛更是變本加厲,好幾個醫生都查不出原因,挫折之餘,麗歐若拉找上一個號稱有天眼通的老盲人,他說自己可與鬼魂取得聯繫,幫忙治病‧這位老神通的手才碰到麗歐若拉,她立刻感到天旋地轉。「他的瞼好像越變越小,」她說完,隨即癱倒在地,不僅其他問卜客震驚,連老盲人自己也被嚇到‧
她耳邊各種聲音響個不停。她只聽得清其中一個聲音。她勉強打起精神,逕自走到桌邊,塗鴉般寫了張字條,交給當時正排隊等待見老盲人的一個老紳士。這位老先生是劍橋的法官,說這紙訊息來自他死去的兒子,「是我收過最令人驚異的訊息」。麗歐若拉後來又去找了老盲人幾回,卻發現自己變成了吸引客戶上門的招牌。

素昧平生的人紛紛找上派柏家,要求麗歐若拉進入昏睡為他們召魂。驚惶的她直往後躲。她不想當靈媒。她身上正懷著第二胎。她只希望做母親,做個受人敬重的妻子。然而,她也不得不思索,這是不是上帝賦予她的特殊能力。麗歐若拉為此祈禱。她忍不下心拒絕所有上門的客人。一八八五年晚夏,她被一個朋友說動,為波士頓的一個寡婦舉行召魂。

(筆者評註:「是不是上帝的旨意」不是重點,因為不是每個人,甚至不是有很多人具備這種特殊「通靈異能」的,重點是她的「準確度」,不是模稜兩可,不是套話,不是為錢財或出名而這樣做,與其說人們需要她,還不如說那些急切想傳訊告知家人「自己仍然存在」的亡靈們更需要她,而且她竟然不擔心失敗出包遭到謾罵嘲笑的;主動告知那位「劍橋法官」有關他亡故兒子傳過來的訊息,也可見她不但確實是有超常異能,而且對自己這種異能是深具信心的,當然也同時證明了「靈魂不滅」的確實可信。)

這名寡婦叫做依萊莎‧吉本斯,正是威廉‧詹姆士的岳母。

據詹姆士回憶,赫曼過世約莫兩個月後,他的岳母來訪,帶著激動和難以置信說個不停:燈塔山那個年紀輕輕的靈媒,連名帶姓地道出了她家人的種種事實,「如果不是具備超乎尋常的神通,無法解釋她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這件事是如此地匪夷所思,吉本斯夫人決定進一步查證。第二天,她要女兒瑪格麗特帶著一個更難的測試去找派柏太太:一個封緘的信封。

不要打開,瑪格麗特對派柏太太說:只要告訴我寫這封信的人的一些事情就好。

在當時,透視封緘的信是靈媒界一種輕鬆容易的伎倆。他們會將一塊泡過酒精的海綿藏在手上或衣袖中,偷偷用它揉搓信簡,由是讓它變得透明--由是看得出內容--然後等酒精蒸發。在將信件交還、道出內容之前,他們只需短暫讓客人注意力分散就好。除了成功讓客人分心,大多數的靈媒還練就了及時打開信封再重新封好的本領,以免被查覺出動手腳。

但是,派柏太太那天的動作簡簡單單。她只將那封信舉在眼前,隨口就將寫信人的種種緩緩描述出來;是個女人,家居何處,為什麼漂洋過海,搬到大西洋這頭來。瑪格麗特故意挑了一封完全用義大利文寫的信,就算派柏太太有本事偷看信件內容,也一定看不懂這種語言。

瑪格麗特和吉本斯夫人決定將她們的發現告訴艾莉絲。經過百日咳和赫曼的死,艾莉絲依然骨瘦如柴,蒼白如紙。和威廉一樣,她對於么兒的離世也是百般不捨。或許這個消息可以引起她興趣,讓她開懷一些,說不定她還可以向這個奇怪的靈媒探問失去的兒子。

「我記得,當時我在那些親戚面前強打精神、故作堅強,」詹姆士事後寫道。「還試圖用簡單的思考去解釋他們帶回來的神奇事實,」對於那些裝神弄鬼的表演,他自認是專家。他和同為美國學會會員的米諾‧薩維奇牧師曾去探訪好幾個名氣較大的波士頓靈媒,嚴嚴謹謹地參加一場又一場的降神會後,徒然學到幾個兩人都有同感的教訓:那些都是厚顏無恥的騙局。「然而,這並不能阻止我自己在數日後陪著我的妻子前往,希望親自體驗一番。」

派柏太太和詹姆士夫婦會面的地點,是在她一個姻親家的前廳。她請他們在兩張硬梆梆的靠椅上坐下。他們並沒有報上自己的姓名,而且詹姆士的岳母和小姨子先前也拒絕透漏她們的身份,這讓他鬆了一口氣。

他事前就對艾莉絲強調,她一定要嚴格遵守心靈研究的規則。他們不會提岳母和小姨子曾經來過。他們絕口不提自己家裡的事。他們不會拋出可能透露線索的問題,也不回答對方套話的問題。他們只會有禮貌地傾聽,而且他預料,他們會聽得莫名其妙又窮極無聊,直到打道回府吃晚餐。

麗歐若拉‧派柏在一張肥大的厚墊扶手椅上坐定,背後一堆靠枕。雙方開始談天氣。今年秋天氣候溫和得頗不尋常。黃昏的夕陽照亮了整個房間。派柏太太的眼皮開始低垂,幾乎就要閉上;她頭倒向一邊,倚靠在枕頭上;她的皮膚隱約出現一層雞皮疙瘩。麗歐若拉形容自己進入昏睡狀態時,總說感覺就像墜入一團濃重、寒徹冰骨的霧。

她的聲音似乎低沉了些。派柏太太開始將先前告訴艾莉絲母親和姐姐的那幾個家人名字重複一遍。接著她開始搜索其他名字,先是說得模模糊糊,唸出不是非常正確的發音。「她費了好大的勁才唸出那些名字,而且是慢慢修正,最後才變得一字不差。我岳父的姓氏吉本斯先是被唸成尼卜林,然後是吉朋林,」之後才出現正確的發音。就好像她一開始唸不出那些字,要不就是沒辦法聽清楚。

詹姆土後來寫信給一位朋友,說隨著派柏太太對那些名字逐一道出更多細節,他越來越坐立難安。這個年輕的靈媒或許一眼就忍得出他妻子家的每個人。或許她幸運得不可思議,能夠猜出陌生人興他們親屬的家務事。也或許;這是個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也是科學上不可能有的結論—這女人被「超乎尋常的靈異力量」附了身。

派柏太太從昏睡狀態回復神智之前,確實問及一個死去的小孩,不過,這也可能是個容易的猜測。許多夫婦都經歷過兒女病逝之痛,他凝視著靈媒陷入昏睡的臉、緊閉的眼、輕蹙的眉頭。是個男孩,她說:年紀很小。他叫赫倫?叫赫倫對吧?不對‧她自己最後下了結論:那個男孩的名字,聽來比較像赫曼。

 樓主| 發表於 2019-5-13 22:06:07 | 顯示全部樓層
(筆者評註:「追鬼人」一書中對於這件「通靈」過程在此打住,沒有更多的描述,以下就跳轉到一些會務的問題上;針對這段內容,先確定了「派柏太太」對那封密封的義大利文信件沒有動手腳偷看,就正確描述出了信件內容的大致概要,這樣的表現,如果沒有當事人的解說,確實很難想像她是怎麼做到的;

第一,她不是靠什麼「天眼透視」,因為就算能透視,她不懂義大利文也是白費。

第二,應該不是有個鬼魂幫手來讀取信件內容再轉告給她。

第三,信件是人間的實物,與鬼魂、亡靈並沒有任何關係,信件內容也和死亡或靈魂無關。第四,因此,比較有可能的應該類似「讀物術」或「讀心術」,是她可能擁有「見物讀意」的能力,就是看到信件就能讀出寫信人留在信件上的一些「意念訊息」,或者她是能夠讀取持那封信件前來的「瑪格麗特」女士腦中的舊檔資料,因為「瑪格麗特」一定看過這封信,知道內容並儲存在記憶中。

關於後半段的通靈過程描述,與筆者花費十幾年時間針對「台灣首席靈媒林女士」『牽亡魂』異能的研究,幾乎如出一轍;靈媒同樣會閉目凝想有如專心傾聽,然後,開始逐一唸出「發音近似」的一個又一個人名,直到一旦正確而有人回應之後,接下來的家人親戚的名字就幾乎統統正確了,甚至連因故未能到場的家人名字也能「唸」出來,這點真的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不是費解或不可解,而是,除了真正亡親故友真的來到現場,否則又能如何解釋呢?

更何況以筆者的現場目擊經歷和錄影證據,可以看到從每天下午三時開始,持續到晚間八時左右的『牽亡魂』儀式中,一天往往要處理十幾件個案,就是有至少十幾個亡靈會來「附身」,而一開始的過程就是「亡靈」會呼喚陽世親友的名字,直到一一呼喚齊全,靈媒才會確定「來靈」正確無誤,然後才會讓亡靈附身,轉換身份,將身體借給亡靈「使用」而和家人親友相見對話,那麼一天十幾宗個案,每宗平均呼喚十個親友的名字好了,至少有一百多個名字必須是正確無誤的,這樣的成果表現,豈能用「巧合」或者「揣測」來強解?而更奇特的是似乎東西方的靈媒,仍然有著共通之處,而且真的一開始彷彿亡靈是從很遙遠之處逐漸走近,所以亡靈呼喚的陽世親友名字都是由模糊慢慢轉為清晰正確的,這點也是特點,值得更深入研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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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皮靈質的發明

一八九二年的冬天像個壞脾氣的鬼魂,咆哮著掃過北美洲的大西洋邊岸,一路還吐著雪,覆蓋了整個景觀。在受創甚深的紐約,空氣似乎永恆籠罩在晶狀的霧靄裡,馬匹在第五大道奮力前進,低著頭抵著風,在冰面上驚險的爛泥中勉力跋涉。

三十二歲的哲學系學生兼作家喬治‧裴魯,是這個季節的眾多受害者之一。一個酷寒的二月天,他騎著馬沿著中央公園結凍的小徑踽踽前進,忽然馬一個失足,裴魯墜倒在地而喪失了性命。

李察‧賀吉森從波士頓南下參加葬禮,悼念又一個英年早逝的朋友。這個澳洲人有一回來紐約演講,遇到了對心靈研究的主題充滿質疑而且直言不諱的裴魯。賀吉森喜歡針鋒相對的辯論,儘管裴魯的立場與他對立尖銳(或是正因為如此),兩人擦出了友誼的火花。他後來幾度來紐約都會和裴魯相約見面,兩人佔著一張酒館桌子邊喝啤酒邊談,可以為永生不朽以及人死後可不可能有生命滔滔辯上幾個鐘頭。

對裴魯來說,人死後還能以一種定義模糊的能量場或鬼魅的形式隨處飄蕩,這個想法匪夷所思,甚至荒唐可笑。賀吉森同意,不過有個限度。他願意讓步,承認鬼魂有生命是不可思議,但不是絕無可能。

裴魯在死前的幾個月,曾經半開玩笑地做了一個承諾。如果賀吉森說的對,裴魯願意為他作證:若是他先走一步,他會回來陽世,「讓事情栩栩如生。」裴魯開心地威脅道,他會做得異常明顯,讓他的朋友們想否認也否認不了。

當時賀吉森只是大笑。

(筆者評註:「喬治‧裴魯」這個人,在名人雲集的「追鬼人」團隊中,生前是無足輕重的,何況他根本不相信人死後可能「靈魂不滅」的,而且,態度是幾近戲謔嘲諷的,但是,在他死後,反而出人意表的變成了一個地位相當重要的「靈」,相信除了他本身必定曾經在死後經歷了一段極度震驚和難免對自己生前的無知有些羞愧,特別是對於自己根本無知的事物是如此的固執己見,不過,幸好,他並沒有因此躲藏起來,羞愧到不敢「見人」,卻一反生前的態度,變成一個最積極與「李察‧賀吉森」等「追鬼人」團隊接觸最頻繁的亡靈,可以猜想,他應該多少會因為對「李察‧賀吉森」感到深深歉意,並君子風度的信守承諾,所以積極的傳說回來,也真的如他生前所以說『他會做得異常明顯,讓他的朋友們想否認也否認不了』,不過,也真的有點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一語成讖,不幸言中,自己才活了三十二個年頭,就意外身亡,也因而當他透過靈媒「派柏夫人」傳訊開始起,與「追鬼人」團隊那群陽間舊識就有了很長的「聯繫」時間。對於這點,「喬治‧裴魯」生前死後態度的丕變;以及這麼鮮明對比的提供來自死後世界的種種訊息,對於人類研究「靈魂學」方面確實是貢獻良多的。)

苦冷的二月退位,酷寒的三月進佔。接著,在曼哈頓那場致命意外發生五個星期後,派柏太太的昏睡中插進來一個新的聲音。這個人格自稱為喬治‧裴魯。沒多久,而且極有毅力地,這個新出現的人格改變了派柏召魂會的基本性質。

雖然G.P.-賀吉森為這個人格取的名字-最初是以聲音出現,但他更喜歡透過自動性書寫來溝通。一開始是幾次怪異而熱鬧的昏睡:派柏太太的口是「費努」在回答問題,右手卻在一張紙版上寫下G.P.對另一個問題的回覆。不過,慢慢的,熟悉的費努越來越沉默,當賀吉森提出問題,靈媒唯一的反應是鉛筆(她從來不用墨水筆,因為必須不斷蘸墨水)劃過紙張的沙沙聲響。

(筆者評註:靈媒「派柏夫人」這項異能真的是非常特殊的;試想;別說接收的來自「靈界」不甚清晰的訊息,就算把範圍局限在人間日常生活的環境,一面要用嘴口述最近發生的家常瑣事,一面用筆撰寫一段陳年往事,這點恐怕就不是任何一般人能夠輕易做到的「特技」,令人對於靈媒「派柏夫人」真的有必要刮目相看)。

賀吉森發表的派柏太太報告之所以提供了樂觀的結論,正是由於G.P的來到。賀吉森並不相信這個新人格是個鬼魂。說不定他只是她的潛意識的另一種異常現象。不過,G.P自稱是賀吉森的私交,不像來歷可疑的費努醫生。這個事實為測試提供了範圍,經由這些測試,或可判定透過這個諱莫如深的靈媒在與人溝通的是什麼人或什麼東西-任何人或任何東西都有可能。賀吉森開始列名單,羅列出這位作家一堆老友和家人的名字。他打算邀請他們以匿名參加召魂,越多人能來越好,以他們所知和這個昏睡下冒出的人格道出的資訊進行比對。他們或許可以證實,這個新的靈魂導師的確是喬治‧裴魯,也或許他們證實不了。

(筆者評註:關於「靈魂不滅」和「死後世界」的事,我們真的了解實在太少,以「喬治‧裴魯」這個個案的表現來說,就相當奇特,一開始傳訊回來陽間時,他顯然沒有直接報上姓名和可供驗明正身的資訊,只近乎暗示的說自己是「賀吉森的私交」,原書中對此沒有太多著墨,但是,據筆者個人推論;應該不是他故意像在開玩笑的要隱瞞,其中必有我們直到現今仍不能明瞭的特殊原因,或者是否有某種限制?因為往後觀察;在後段種種接觸和傳訊的內容顯示,他確實就是「喬治‧裴魯」的亡靈無疑,那麼既然遲早要公開或自我證實這個重要的身份問題,為什麼不是一開始就自報姓名;有如其他亡靈那樣急切的不惜排隊呢?這點也是讓人匪疑所思的,也相當值得吾人賡續研究。)

一如往常,對賀吉森來說,鑑定謀略與鑑定的可能結果是一樣的有趣。對於這個所謂的喬治‧裴魯的鬼魂,他的鑑定招數是基於一個簡單但暗藏玄機的點子。他打算找上百個訪客前來與派柏太太進行召魂,有些是死者的朋友,有些和死者素昧平生,但無論有無關聯,絕不會有蛛絲馬跡洩漏給她。所有的參與者都不准說出自己的名字,也不能透露自己和G.P.有沒有任何關係。他們可以即興出題做個人的測試,不過不准為那些題目提供任何解釋。

一位訪客帶來一張建築物的照片。

「你認得這個嗎?」

「認得。它是你的夏屋。」

確實如此。

另一個女人將一本書放在靈媒的頭上。

「你認得這個嗎?」她問G.P.。

「是我的法文詩歌,」他回答。

也是正確答案。

另一位訪客,一個男人,劈頭就說,「告訴我一些過去只有你知我知的事情。」

他正說著,派柏太太就往前癱倒在桌上的一堆枕頭上,她左手無力地攀著桌沿,右手軟趴趴地握著鉛筆。她右手邊的桌上擺著一疊白紙。

突然之間,她的手指握緊,開始振筆疾書,狂寫了好幾頁的紙,一寫完就撕下來丟掉。

賀吉森走到房間另一頭。男人開始翻閱那幾頁紙。他臉色發白,把那些紙摺起來。他告訴賀吉森,其中內容過於隱私,不宜大聲唸出。

可是,他「十分滿意,十二萬分的滿意。」

(筆者評註:從以上的幾則描述中,我們可以看出靈媒「派柏夫人」是幾乎少有遲疑或模稜兩可,玩弄任何「假靈媒」那些花招的,根本就是直截了當的「現場直播」的用語言或文字將「喬治‧裴魯」的回覆傳出來,而且,不但正確無誤,甚至可以讓提問的當事人「十分滿意,十二萬分的滿意。」,即便不能說這就是完整的證據,至少是相當有力的,對於那些極端否定或質疑「靈魂不滅」的所謂專家學者,這樣的證據能不能提供他們更虛心看待自己其實相當無知領域中的一些事物呢?)

「一開始,我什麼也分辨不出來,一次召魂會上,G.P.告訴一個朋友。「你知道,吉姆,就像天在破曉之前的那段漆黑時刻。我很迷惑,完全摸不著頭腦。」

「當你發現自己還活著,難道你不吃驚?」他的朋友反問。

「我吃驚得很。這超過我理解能力的範圍。可是現在,這個事實有如天光一般清楚。」

(筆者評註:「喬治‧裴魯」這段表白的確是非常中肯坦誠的,而且也完全符合心靈反應事實的,這也是筆者長期研究發現到的一個特點;尤其是對於「完全不相信者」和某些「宗教的虔信者」,死後發現自己「竟然依舊存在!」或「竟然不是自己一直深信不疑的天堂!」,而是一個「陌生的空間卻存在一個熟悉的自己!」,這些都絕對是相當震撼的遭遇,也都需要一段相當時間的調適才能坦然面對。不過,在此對於「喬治‧裴魯」所謂:「就像天在破曉之前的那段漆黑時刻……這個事實有如天光一般清楚」當然不是指死後世界的自然景觀,而是指他自身從懵懵懂懂到對那個環境有所了解之間的轉變而言的)。

 樓主| 發表於 2019-5-13 22:09:02 | 顯示全部樓層
一八九三年的夏天,當時威廉‧詹姆士依然旅行在外,意外接到哈佛同事寫來的一封信。前些時候,這位教授同事決定突襲波士頓最有名的靈媒,麗歐若拉‧派柏。他用假名聯絡賀吉森,而即使在召魂會後,也沒有透露自己的真名。當這位靈媒癱軟成一團進入昏睡,當她的右手開始書寫,他還在心裡暗自竊笑。
「我只不過問了她一個問題,她就振筆寫了四十五分鐘,告訴我許多名字、地點和事件,把我嚇得魂不附體。」他答應詹姆士,總有一天他會將她透露的內容告訴他:現在,他只說那些訊息不宜讓人知悉。

不過,他想告知詹姆士幾個耐人尋味的細節。派柏太太再度施展了她特有的透視能力,彷彿光憑某個物件就能讀出一個故事來。這在物理學上完全說不通,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這位教授帶來一枚屬於他過世母親的金戒指。這枚戒指是成對的套戒之一,是他與母親某年聖誕節互換的禮物。

每個戒指上都刻有對方最喜愛的諺語的第一個字。他很久以前就把母親送他的那枚戒指遺失了,不過在遺失戒指的前一年他的母親過世,所以先前他送母親的那枚又還到他手上。

召魂會上,教授將戒指握在手中把上頭的刻字隱藏住,一面開口問道:「我母親的戒指上寫了什麼?」

「我話甚至還沒說完,她已經飛快寫下另一枚戒指上的字--就是我母親送給我,但我多年前遺失的那枚。

「因為那個字非常特殊,恐怕從來不曾有人刻在戒指上,而她毫不思索就疾筆寫出—真是怪得很。」

他是知識份子也是科學家,他不相信那些靈魂信徒所言前世來生的鬼話。這位教授只承認,一如他字斟句酌對詹姆士解釋的。自己非常的好奇。

(筆者評註:在以上這段內容中透露了一些重點:第一,這位教授「是知識份子也是科學家」,他先是抱著意圖拆穿嘲弄「神棍」的心態前往觀察「派柏夫人」;但是,就在他心中暗自竊笑未了之前;「派柏夫人」就振筆寫了四十五分鐘,並且「告訴他許多名字、地點和事件,把他嚇得魂不附體。」,同時還能擁有「讀物術」,正確無誤的讀出已經遺失那枚相同套戒上,幾乎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也無法猜測到的文句。雖然,這樣已經足以讓當事人這位教授和後世之人大感驚愕和歎服了,但是,這位教授的表現是什麼呢?他「不相信那些靈魂信徒所言前世來生的鬼話」,他依舊是偏執的不願相信,這絕對不是一個理性的科學家應有的反應和態度,而是一個本位主義狹隘「科學至上」偏執狂才會產生的非理性作為,也正因為在所謂的科學界一直存在太多太多這樣的人,包括意圖保有自己科學權威名位的,以及深怕自己因為相信「靈魂不滅」這種『無稽之談』到招來訕笑甚至動搖地位的人,還有就是擔心被他人看出自己確實非常無知的人。因而使得「心靈科學」或者「靈魂學」研究從來難以獲得科學界的正視,更不用談會有任何道義上的認同和支持了。)

邁爾斯和奧立佛‧洛奇即將來到美國。他們要在心靈研究大會上發表英國學會最新的研究。兩人都盼著一八九三年八月的這次芝加哥之行,尤其新開幕的世界哥倫布博覽會正好由這個城市主辦。唯一讓邁爾斯失望的是,即使多了新的世界博覽會的吸引力,無論他如何懇求,詹姆士就是不肯縮短休假加入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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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爾斯退讓一步,說如果他的朋友確實有病,他會同意讓他接任延後。不過他又補上一句,說那樣會很可惜,因為邁爾斯認為,這份職務其實有益於詹姆士的健康與未來展望:「派柏女士進展良好,整個宇宙進展良好……大家很快就會捐出更多的錢給心靈研究學會……,永恆的快樂與榮耀等著你。」

一八九三年十二月十七日,一封寥寥數字的電報吹著口哨跨越了大西洋。邁爾斯帶著欣慰讀著它,不過並不意外。電報上只寫道:「詹姆士接受。」

(筆者評註:「威廉‧詹姆士」同意接受徵召,開始擔任「心靈研究會」的會長。)

即使是杜林大師,也得百般威脅、哄誘、懇求,不過,凱薩‧龍布羅索終究對尤莎皮亞‧帕拉蒂諾展開了科學檢驗,而且還不只一次,是一系列。

第一場檢驗過程有如殺戮戰場。這個鑑定小組除了由龍布羅索領軍,成員還包括一個俄籍心理學家、兩個義大利物理學者,以及法國生理學家查爾斯‧里謝。召魂會在米蘭一個熱心市民的私人住家舉行,屋主同意,小組人員可於事前徹底搜索屋宅,而用以充當召魂場所的客廳,在每回測試後就封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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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如里謝後來告訴他英國學會的同僚,對於要和靈媒交鋒,龍布羅索現在是如此鬼迷心竅,其他幾位科學家是如此膽戰心驚,而帕拉蒂諾只要稍不順她的意就尖叫連連、潑婦罵街,所以實驗幾乎足一開始就失去了控制‧那些科學家說要燈光通亮,她卻堅持房間要漆黑一片,只留一圈微弱的紅光,理由是明亮會讓鬼魂卻步不前。他們讓步了。為了看清她雙腳的動靜,研究學者要她站在她打算施法升空的桌面上,不要坐著。她悍然拒絕,說她的雙腿和膝蓋在桌子升空時會劇烈抖動,她不可能站得穩。他們再度讓步。還有,要控制她的雙手雙腳,簡直像跟一條剛捕捉到的烏賊搏鬥。里謝抱怨,她永遠動個不停,五根手指老是掙脫開來,腳趾頭蠕動不已。

大部分時候,要確定她是否偷偷空出一隻手來製造鬼魅的觸摸或是有沒有用腳或膝蓋把家具頂出去,簡直是癡人說夢。大部分時候,里謝知道自己看到的是極其明顯的作弊行徑。可是,偶爾有那麼一兩次,召魂會的氛圍整個變了:那個鬼鬼祟祟的靈媒消失了,一個蒼白、安靜的女人取而代之;窗簾開始搖晃,在不存在的怪風下洶湧起伏,就像龍布羅索先前所說的一樣。立刻趨前拉開窗帷的里謝發誓,他感覺有冰冷的手在觸摸自己,雖然這也有可能是他神經過敏。沒有人,沒有勾線,沒有屍體……除了空氣,窗簾和窗戶之間什麼都沒有。

常見的作弊花招他可以解釋。令他困惑的是彷彿換了個人、更加難於捉摸的帕拉蒂諾。她明明被釘在座椅上,可是那些冰冷:超乎自然的手指卻在房間裡亂爬。詹姆士曾經說過,可供研究者採究的靈媒有如鳳毛麟角,里謝因此想到,只要假以耐性,說不定帕拉蒂諾可以提供研究的機會;辨別何者現象為真,何者為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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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評註:在「心靈研究」歷史中,「尤莎皮亞‧帕拉蒂諾」一方面被稱為舉世罕見的「物理靈媒」,與先前談到的「派柏夫人」這類「意念靈媒」完全不同,她彷彿更像超級魔術師或者巫術師,她表現出來的都是非常不可思議的「鬼魂致動」的驚人異象,但是,同時,她也因為舉止的怪異而被嚴重懷疑根本是個擅長玩弄和道具,不折不扣的「神棍」,尤其是她總是堅持要在她認可的特殊環境中才肯「表演」,這點也就更加容易啟人疑竇了。)

他再度對她施以測試,不過這一回少了那幾個義大利和俄國的科學家……他認為先前的觀察因為他們而打了折扣‧然而,他的實驗結果同樣令他喪氣,依然是明顯的作弊行為和難以解釋的異常現象的混合。

某次召魂會,在巴黎的心理學院,他帶來幾個見證人,包括偉大的物理學家居禮夫人。里謝希望藉他們之口告訴其他觀察者,房間內是否有任何不尋常的能量跡象。他和居禮夫人一左一右坐在帕拉蒂諾身旁,每人抓住靈媒的一隻手。「我們看到窗簾鼓漲起來,就像被什麼巨大的東西頂出,」他記錄道。里謝伸出手,抓住布帷後面鼓起的東西。那東西摸起來像-隻手,可是手指相如香陽,此帕扯蒂諾的「小手」大得多,而且手腕之後空無一物,他回頭張望,看到靈媒的雙手依然被牢牢抓住。居禮夫人向他保證,她一直緊握著帕拉蒂諾的手指,她不可能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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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評註:如果不是這樣記載和描述,我們後人真的不知道原來曾經有這麼多當時鼎鼎大名的人物參與過「心靈研究」的種種實驗,雖然,名人未必專精這方面的研究或者是否一定就能看穿騙局,但是,至少,這些科學界大師級的人物也是渴望知道「生命實相」和「靈魂是否存在?」的,而且,有他們的實際參與,也讓我們後人有志「靈魂學」研究者更增添無比的信心,讓大家更有勇氣披荊斬棘的走下去,而不用擔心任何嘲笑譏諷)。

 樓主| 發表於 2019-5-13 22:11:31 | 顯示全部樓層
里謝試過另一個實驗。他拿來幾張煙燻過的紙,放在桌上和那個靈媒頗有一段距離的地方。蒼白的手出現了,還在紙張上蓋了手印。當他拿起那張紙,黑色的燻漬有好幾處被塗抹掉,就像有手指頭在上頭摩挲過。而帕拉蒂諾的雙手依然乾乾淨淨,毫無煙漬殘留的痕跡。那兩隻令人毛骨悚然的手,你能拿它們怎麼辦?該如何定義它們?

越來越挫折的里謝為這個現象發明了一個新詞彙:外皮靈質(ectoplasm),這個名詞由兩個希臘字疊合而來:意為「外在」的ecto以及意為「物質」的plasm。「說來荒謬極了,可是這是千真萬確!」里謝忍不住要喊。他決定效法在他之前的龍布羅索,找生力軍來做確認。

(筆者評註:筆者大半生都在從事「實證靈魂學」的研究,從來沒有見識過「鬼魂致動」的現象,即使曾經目擊過的,也全屬「詐欺手法」不足採信;當然盡可能客觀的來說;筆者並不會因為自身不曾見識就以偏概全的武斷認定「一定沒有」,筆者採用的是「合理邏輯推理」的方式來反駁這種「鬼魂致動」的可能性;

其一,假設確實有「鬼魂」存在,而且不論是全部或者部份能力較強的鬼魂足以使現實界的一些物體劇烈移動、搖晃甚至騰空飛起,那麼,為什麼一定要藉由任何「靈媒」的指使才能發生呢?如果「鬼魂」足以明顯劇烈的「移動物體」,那麼,又為何許許多多甫過世的亡靈在急切的想要與陽間的家人親友溝通時,無法自行傳訊?而必須藉由靈媒轉播呢?又或者這些亡靈為什麼不藉由明顯劇烈的「移動物體」的能耐來向家人親友證明他們「仍然存在」呢?

其二,明顯劇烈的「移動現實界物體」;特別是大型笨重的傢俱,在「靈魂學」的基本邏輯上就是不成立的;

我們來看看第一個理由,一張大桌子肯定比一具屍體笨重許多甚至數倍,如果「鬼魂」可以移動大桌子甚至令其在空中輕鬆飄浮,那麼為何不能移動自己的遺體呢?即便不能開口說話;不能睜眼視物,不能像生前一樣做各種精細的動作,但是,只要能讓自己的遺體飄浮起來,不就在駭人之餘也能直接證明自己「死後仍然存在」嗎?

第二個理由,在現實界,我們雖然極少能看見「能量移動物體」的實例,但是,撇開一些理論,閃電能夠用超強的能量劈開大樹甚至擊壞屋舍,這也並非十分罕見的,因此,我們可以先行承認「能量可以移動物體」這個命題;但是,閃電的能量是多麼強大呢?假設一個亡靈在死後不但繼續存在,而且還能保有生前的「力量」,那麼一個尋常人等,生前的力量可能也無法搬動一張笨重的大桌子,更別說能夠完全舉到空中,那麼,又有多少可能性,一個人在死後以「亡靈」的型態存在時,力量卻反而增加了數倍,竟然能讓一張大桌子移動或飄浮於空中呢?

第三個理由,是筆者長期研究的歸納;所謂「靈魂」(此處指死後續存的「亡靈」)是由「靈」(靈識)和「魂」(靈體)組成的,與活人相較,只是少了肉體。「靈」(靈識)是一種「擁有自主意識的智性能量」,「魂」(靈體)則是一種「精微物質」構成的類似生前樣貌的「物體」,這種「精微物質」其實是含藏在所有一般物質之中的,只是單元更為精細,也許是粒子一樣微小,在人體中也不例外的含藏這種「精微物質」,在人活著時,和肉體是密不可分的,但是,其存在時間卻遠遠超過「物質肉體」,因此,當肉體老朽病死時,這些「精微物質」會脫離肉體,由「靈」(靈識)繼續操控而繼續存在並且可以做各種活動;但是,因為這種「精微物質」粒子非常細小,細小到可以穿透任何現實界的一般物質,所以,像鬼故事或者靈異傳說中;「鬼魂」可以輕鬆的「寄牆過壁」,那是對的,鬼魂確實能夠做到的,但是,也因為有這種「穿透性」,所以,「鬼魂」是不可能「拿起」一個杯子甚至一枝鉛筆的,想想,如果鬼魂可以自己握筆,那又何須藉由靈媒代勞執筆書寫訊息?

所以,「鬼魂移動物體」那是不可能的,更不可能搬動大桌子或令其飄浮空中;因為構成「靈體」的「精微物質」粒子一定會穿透桌子或者沉重的窗簾的。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反證」就是;相信大家多多少少都聽說過一些「冤魂報仇」或者「含冤而死的會化作厲鬼」之類的傳說或鬼故事;假設「鬼魂」能夠移動笨重的物體,那麼那些遭到謀殺而死不瞑目的冤魂,為什麼從來不曾移動石頭、磚塊來拼命擊殺兇手呢?如果鬼魂能搬動得起大桌子,用桌子也能砸死兇手吧?或者讓廚房裡鋒利卻不是很重的水果刀也能變成「飛刀」刺殺兇手仇人吧?

顯然從來沒有發生過,鬼魂當然也不可能用雙手的力量和尖銳的指爪「掐死」任何人。所以這些在「合理的邏輯推理」上就完全站不住腳,何況實際狀態?

不知道百年前這些前輩為什麼好像從來沒有想到這麼重要的「邏輯問題」,也許在對於「物理靈媒」的半信半疑中,「相信」的成份多些,也或者試圖想要證實的心過於急切,更或者是不知不覺中被那些「精彩的表演噱頭」所迷惑,以至忘了理性的思辨和分析。

如果要說那麼「鬼魂」究竟能不能左右現實界的一些物體?還是有可能的,那就是一些弱電系統的電子產品,以及人腦中的生物電流的神經脈衝訊號;這不是「靈體」在影響,可是「靈識」的能量就能影響,雖然「靈識」的能量也很微弱,但是,只要從弱電傳訊線路(特別是精密的IC板電路),或者人腦的神經網絡中途「插入」,就有可能造成影響;一種是讓一些電子產品暫時故障,譬如相機、攝影機無法正常拍攝;或者讓人暫時產生幻覺;甚至有許多「遇鬼」的目擊報告,極可能不是經由光線反射後的肉眼所見,而是鬼魂干擾了視覺的神經脈衝訊息,使人直接從腦內「看到」的。因此,對於所謂「物理靈媒」能夠驅使鬼魂來移動大型物件,或者使笨重的大桌子飄浮空中,那是在合理的邏輯推理上也說不通的,因此,筆者認為那些實驗成果是不足採信的)。

在企圖透視靈媒的思維,看心靈到底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的過程中,李察‧賀吉森也在尋思人類與生俱來的能力。大出他自己和同僚們意外的是,賀吉森如今公開宣佈,他當初以為G.P僅是麗歐若拉‧派柏在昏睡下顯現的一個人格是錯誤的。在參與了一百三十位問卜客的召魂會後,那個不可能的可能性說服了他:房間裡的那個人格確實是個鬼魂,是他朋友依然活著的證明。

那份問卜客的名單洋洋灑灑,但其中只有二十位左右是喬治‧裴魯真正的朋友,其餘皆是陌生人,被帶進來混淆充數而已。不管是姓名或背景,所有的訪客都沒有透露分毫,可是G.P不費吹灰之力就從行伍中辨別出來。他對老朋友一一指名道姓問候寒喧,只除了一個女孩;當年他見到她時她才十歲,如今已十八年華。G.P最後告訴她,她變得不一樣了,還無禮地追問了一句:不知她的小提琴琴藝是不是還跟小時候一樣爛。賀吉森的報告指出,一八九二年到一八九七年間,這位「G‧P」從未將陌生人誤認為喬治‧裴魯的朋友,將朋友誤以為是陌生人的也是一次也沒有。

賀吉森發現,心電感應並不足以解釋這個現象;很難想像G.P.所有的朋友正好都具備以心電感應傳介的天賦,能夠與那位靈媒做思想的交流。有時候,G.P.還會準確說出不在場的朋友的事情,他們有些住在數哩之外,因此要說這是思想轉移,那是更無可能。賀吉森也從其他的召魂會中得到佐證。舉例來說,顯然飽受心理折磨而逝者的信息,例如自殺身亡者,永遠是混雜不清,幾乎是渾沌一片。如果派柏太太是藉由心電感應而得知某個自殺身亡者的情況,既然同樣都是藉由透視此人朋友和舊識的心思,沒有道理會出現那麼多的雜音亂碼。然而,一次又一次,自殺者的訊息總是雜亂如麻,難以卒聽,屢試不爽。

(筆者評註:「李察‧賀吉森」的見解沒有錯,這樣的現象,不是「心靈感應」能夠做到或者解釋的,更何況,直到一百年後的今天,人類對於所謂「心電感應」也沒有認知的更多,頂多只是變成不解強解時更浮濫的一個名詞而已。「G‧P」應該就是「喬治‧裴魯」的亡靈沒錯,能夠認出二十位左右的老朋友,和一百一十位陌生人,還能準確無誤,更何況能夠說出「不在場的朋友的事情」,單單這樣就很難否定「喬治‧裴魯」的亡靈確實存在。而且還能記得小女孩以前小提琴琴藝不佳,對於一個亡靈的表現來說,已經很難挑剔了。後半段關於「自殺者」的特殊狀態見解也是對的,只是解釋的有點簡略,依筆者解讀;意思是說「假設『派柏夫人』是依靠「讀心術」從在場其中一位對「喬治‧裴魯」生前狀況了解很深的人內心讀取到這些舊檔資料,那麼,不論對象是何人?是生是死,她只是在讀取舊檔,不會出現任何雜音亂碼才對;譬如她「讀心」的對象鎖定的就是「李察‧賀吉森」好了,「李察‧賀吉森」的記憶舊檔資料不可能全部正常平穩,而一遇到自殺者就會出現任何雜音亂碼,顯然這樣是說不通的,所以,當然不可能是單純「讀心術」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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