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者評註:「追鬼人」一書中對於這件「通靈」過程在此打住,沒有更多的描述,以下就跳轉到一些會務的問題上;針對這段內容,先確定了「派柏太太」對那封密封的義大利文信件沒有動手腳偷看,就正確描述出了信件內容的大致概要,這樣的表現,如果沒有當事人的解說,確實很難想像她是怎麼做到的;
第一,她不是靠什麼「天眼透視」,因為就算能透視,她不懂義大利文也是白費。
第二,應該不是有個鬼魂幫手來讀取信件內容再轉告給她。
第三,信件是人間的實物,與鬼魂、亡靈並沒有任何關係,信件內容也和死亡或靈魂無關。第四,因此,比較有可能的應該類似「讀物術」或「讀心術」,是她可能擁有「見物讀意」的能力,就是看到信件就能讀出寫信人留在信件上的一些「意念訊息」,或者她是能夠讀取持那封信件前來的「瑪格麗特」女士腦中的舊檔資料,因為「瑪格麗特」一定看過這封信,知道內容並儲存在記憶中。
關於後半段的通靈過程描述,與筆者花費十幾年時間針對
「台灣首席靈媒林女士」的
『牽亡魂』異能的研究,幾乎如出一轍;靈媒同樣會閉目凝想有如專心傾聽,然後,開始逐一唸出「發音近似」的一個又一個人名,直到一旦正確而有人回應之後,接下來的家人親戚的名字就幾乎統統正確了,甚至連因故未能到場的家人名字也能「唸」出來,這點真的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不是費解或不可解,而是,除了真正亡親故友真的來到現場,否則又能如何解釋呢?
更何況以筆者的現場目擊經歷和錄影證據,可以看到從每天下午三時開始,持續到晚間八時左右的『牽亡魂』儀式中,一天往往要處理十幾件個案,就是有至少十幾個亡靈會來「附身」,而一開始的過程就是「亡靈」會呼喚陽世親友的名字,直到一一呼喚齊全,靈媒才會確定「來靈」正確無誤,然後才會讓亡靈附身,轉換身份,將身體借給亡靈「使用」而和家人親友相見對話,那麼一天十幾宗個案,每宗平均呼喚十個親友的名字好了,至少有一百多個名字必須是正確無誤的,這樣的成果表現,豈能用「巧合」或者「揣測」來強解?而更奇特的是似乎東西方的靈媒,仍然有著共通之處,而且真的一開始彷彿亡靈是從很遙遠之處逐漸走近,所以亡靈呼喚的陽世親友名字都是由模糊慢慢轉為清晰正確的,這點也是特點,值得更深入研究的。)
外皮靈質的發明
一八九二年的冬天像個壞脾氣的鬼魂,咆哮著掃過北美洲的大西洋邊岸,一路還吐著雪,覆蓋了整個景觀。在受創甚深的紐約,空氣似乎永恆籠罩在晶狀的霧靄裡,馬匹在第五大道奮力前進,低著頭抵著風,在冰面上驚險的爛泥中勉力跋涉。
三十二歲的哲學系學生兼作家喬治‧裴魯,是這個季節的眾多受害者之一。一個酷寒的二月天,他騎著馬沿著中央公園結凍的小徑踽踽前進,忽然馬一個失足,裴魯墜倒在地而喪失了性命。
李察‧賀吉森從波士頓南下參加葬禮,悼念又一個英年早逝的朋友。這個澳洲人有一回來紐約演講,遇到了對心靈研究的主題充滿質疑而且直言不諱的裴魯。賀吉森喜歡針鋒相對的辯論,儘管裴魯的立場與他對立尖銳(或是正因為如此),兩人擦出了友誼的火花。他後來幾度來紐約都會和裴魯相約見面,兩人佔著一張酒館桌子邊喝啤酒邊談,可以為永生不朽以及人死後可不可能有生命滔滔辯上幾個鐘頭。
對裴魯來說,人死後還能以一種定義模糊的能量場或鬼魅的形式隨處飄蕩,這個想法匪夷所思,甚至荒唐可笑。賀吉森同意,不過有個限度。他願意讓步,承認鬼魂有生命是不可思議,但不是絕無可能。
裴魯在死前的幾個月,曾經半開玩笑地做了一個承諾。如果賀吉森說的對,裴魯願意為他作證:若是他先走一步,他會回來陽世,「讓事情栩栩如生。」裴魯開心地威脅道,他會做得異常明顯,讓他的朋友們想否認也否認不了。
當時賀吉森只是大笑。
(筆者評註:「喬治‧裴魯」這個人,在名人雲集的「追鬼人」團隊中,生前是無足輕重的,何況他根本不相信人死後可能「靈魂不滅」的,而且,態度是幾近戲謔嘲諷的,但是,在他死後,反而出人意表的變成了一個地位相當重要的「靈」,相信除了他本身必定曾經在死後經歷了一段極度震驚和難免對自己生前的無知有些羞愧,特別是對於自己根本無知的事物是如此的固執己見,不過,幸好,他並沒有因此躲藏起來,羞愧到不敢「見人」,卻一反生前的態度,變成一個最積極與「李察‧賀吉森」等「追鬼人」團隊接觸最頻繁的亡靈,可以猜想,他應該多少會因為對「李察‧賀吉森」感到深深歉意,並君子風度的信守承諾,所以積極的傳說回來,也真的如他生前所以說『他會做得異常明顯,讓他的朋友們想否認也否認不了』,不過,也真的有點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一語成讖,不幸言中,自己才活了三十二個年頭,就意外身亡,也因而當他透過靈媒「派柏夫人」傳訊開始起,與「追鬼人」團隊那群陽間舊識就有了很長的「聯繫」時間。對於這點,「喬治‧裴魯」生前死後態度的丕變;以及這麼鮮明對比的提供來自死後世界的種種訊息,對於人類研究「靈魂學」方面確實是貢獻良多的。)
苦冷的二月退位,酷寒的三月進佔。接著,在曼哈頓那場致命意外發生五個星期後,派柏太太的昏睡中插進來一個新的聲音。這個人格自稱為喬治‧裴魯。沒多久,而且極有毅力地,這個新出現的人格改變了派柏召魂會的基本性質。
雖然G.P.-賀吉森為這個人格取的名字-最初是以聲音出現,但他更喜歡透過自動性書寫來溝通。一開始是幾次怪異而熱鬧的昏睡:派柏太太的口是「費努」在回答問題,右手卻在一張紙版上寫下G.P.對另一個問題的回覆。不過,慢慢的,熟悉的費努越來越沉默,當賀吉森提出問題,靈媒唯一的反應是鉛筆(她從來不用墨水筆,因為必須不斷蘸墨水)劃過紙張的沙沙聲響。
(筆者評註:靈媒「派柏夫人」這項異能真的是非常特殊的;試想;別說接收的來自「靈界」不甚清晰的訊息,就算把範圍局限在人間日常生活的環境,一面要用嘴口述最近發生的家常瑣事,一面用筆撰寫一段陳年往事,這點恐怕就不是任何一般人能夠輕易做到的「特技」,令人對於靈媒「派柏夫人」真的有必要刮目相看)。
賀吉森發表的派柏太太報告之所以提供了樂觀的結論,正是由於G.P的來到。賀吉森並不相信這個新人格是個鬼魂。說不定他只是她的潛意識的另一種異常現象。不過,G.P自稱是賀吉森的私交,不像來歷可疑的費努醫生。這個事實為測試提供了範圍,經由這些測試,或可判定透過這個諱莫如深的靈媒在與人溝通的是什麼人或什麼東西-任何人或任何東西都有可能。賀吉森開始列名單,羅列出這位作家一堆老友和家人的名字。他打算邀請他們以匿名參加召魂,越多人能來越好,以他們所知和這個昏睡下冒出的人格道出的資訊進行比對。他們或許可以證實,這個新的靈魂導師的確是喬治‧裴魯,也或許他們證實不了。
(筆者評註:關於「靈魂不滅」和「死後世界」的事,我們真的了解實在太少,以「喬治‧裴魯」這個個案的表現來說,就相當奇特,一開始傳訊回來陽間時,他顯然沒有直接報上姓名和可供驗明正身的資訊,只近乎暗示的說自己是「賀吉森的私交」,原書中對此沒有太多著墨,但是,據筆者個人推論;應該不是他故意像在開玩笑的要隱瞞,其中必有我們直到現今仍不能明瞭的特殊原因,或者是否有某種限制?因為往後觀察;在後段種種接觸和傳訊的內容顯示,他確實就是「喬治‧裴魯」的亡靈無疑,那麼既然遲早要公開或自我證實這個重要的身份問題,為什麼不是一開始就自報姓名;有如其他亡靈那樣急切的不惜排隊呢?這點也是讓人匪疑所思的,也相當值得吾人賡續研究。)
一如往常,對賀吉森來說,鑑定謀略與鑑定的可能結果是一樣的有趣。對於這個所謂的喬治‧裴魯的鬼魂,他的鑑定招數是基於一個簡單但暗藏玄機的點子。他打算找上百個訪客前來與派柏太太進行召魂,有些是死者的朋友,有些和死者素昧平生,但無論有無關聯,絕不會有蛛絲馬跡洩漏給她。所有的參與者都不准說出自己的名字,也不能透露自己和G.P.有沒有任何關係。他們可以即興出題做個人的測試,不過不准為那些題目提供任何解釋。
一位訪客帶來一張建築物的照片。
「你認得這個嗎?」
「認得。它是你的夏屋。」
確實如此。
另一個女人將一本書放在靈媒的頭上。
「你認得這個嗎?」她問G.P.。
「是我的法文詩歌,」他回答。
也是正確答案。
另一位訪客,一個男人,劈頭就說,「告訴我一些過去只有你知我知的事情。」
他正說著,派柏太太就往前癱倒在桌上的一堆枕頭上,她左手無力地攀著桌沿,右手軟趴趴地握著鉛筆。她右手邊的桌上擺著一疊白紙。
突然之間,她的手指握緊,開始振筆疾書,狂寫了好幾頁的紙,一寫完就撕下來丟掉。
賀吉森走到房間另一頭。男人開始翻閱那幾頁紙。他臉色發白,把那些紙摺起來。他告訴賀吉森,其中內容過於隱私,不宜大聲唸出。
可是,他「十分滿意,十二萬分的滿意。」
(筆者評註:從以上的幾則描述中,我們可以看出靈媒「派柏夫人」是幾乎少有遲疑或模稜兩可,玩弄任何「假靈媒」那些花招的,根本就是直截了當的「現場直播」的用語言或文字將「喬治‧裴魯」的回覆傳出來,而且,不但正確無誤,甚至可以讓提問的當事人「十分滿意,十二萬分的滿意。」,即便不能說這就是完整的證據,至少是相當有力的,對於那些極端否定或質疑「靈魂不滅」的所謂專家學者,這樣的證據能不能提供他們更虛心看待自己其實相當無知領域中的一些事物呢?)
「一開始,我什麼也分辨不出來,一次召魂會上,G.P.告訴一個朋友。「你知道,吉姆,就像天在破曉之前的那段漆黑時刻。我很迷惑,完全摸不著頭腦。」
「當你發現自己還活著,難道你不吃驚?」他的朋友反問。
「我吃驚得很。這超過我理解能力的範圍。可是現在,這個事實有如天光一般清楚。」
(筆者評註:「喬治‧裴魯」這段表白的確是非常中肯坦誠的,而且也完全符合心靈反應事實的,這也是筆者長期研究發現到的一個特點;尤其是對於「完全不相信者」和某些「宗教的虔信者」,死後發現自己「竟然依舊存在!」或「竟然不是自己一直深信不疑的天堂!」,而是一個「陌生的空間卻存在一個熟悉的自己!」,這些都絕對是相當震撼的遭遇,也都需要一段相當時間的調適才能坦然面對。不過,在此對於「喬治‧裴魯」所謂:「就像天在破曉之前的那段漆黑時刻……這個事實有如天光一般清楚」當然不是指死後世界的自然景觀,而是指他自身從懵懵懂懂到對那個環境有所了解之間的轉變而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