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2002年開始信佛教。十年時間裡,我虔誠的信仰佛教,讀經,念咒,念佛,參禪,拜佛,放生,捐功德錢,專心的修行,希望能獲得所謂的“大智慧”。
如今我再也不信佛教,給大家說說我的體會和感想。我發現信仰過佛教最終又脫離佛教的人太少了,但還是有。如果有這樣的兄弟姐妹,希望大家一起討論。我前天在“煮酒論史”的“國學宗教”版塊看到一個網友的留言,他說“我以前是一個虔誠的佛教徒,但仔細思考,發現佛教的教理根本經不起推敲。”這是一例。另有一個兄弟,以前也是佛教徒,但最後也放棄了佛教信仰,他說“君子處事,計是非不計利害,計萬世不計一生。頂天立地,光明磊落。何必吃齋念佛。”這兩個例子基本說明了我脫離佛教的原因,第一,佛教的教義經不起推敲和質問;第二,此生只求良心平安,沒必要去拜這拜那。
如果有類似經歷的兄弟姐妹,希望大家一同探討。佛教徒也歡迎討論,我也不怕你們的詛咒,因為佛教所謂的“保佑”“詛咒”全是無稽之談,全是利誘,恐嚇,控制信徒的把戲。
你們可以看看我的天涯ID“臨濟大慧”,還是我信仰佛教的時候註冊的,說明其時我是多麼虔誠的佛教徒啊。
(1)
人們信佛的原因很多,大概有幾類。
第一類,有的人天生就有信仰宗教的基因,總歸要信這信那才覺得舒服。我一個遠房叔叔,以前氣功流行的時候信忠功,後來忠功被國家打垮,就轉來信基督教,後來聽說信佛教能獲得“五眼六通”,就乾脆改信佛教了。他信仰宗教極為虔誠,連工作都不要,到處學功學法,最後家破人老,還不醒悟。我一個朋友,以前練氣功的,後來聽說學佛能獲得“大神通”,就專修禪宗參話頭,以為自己得了“無上智慧”,自大猖狂,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
第二類,也是大多數人的心理 - 找個心理依靠,過年過節去廟裡燒燒香拜拜佛,希望菩薩保佑自己平安發大財,這是普通信眾的心理嚴格來說,這類人不能算佛教徒,他們連佛教的基本“三法印”都不知道,經書一本也沒看過。
(2)
2012年初,我加入了一個專門討論國學的QQ群,龍哥是裡面的活躍分子,龍哥研究國學多年,對儒,釋,道都有獨到的研究,他的基本觀點是:儒家和道家思想不錯,“很謹慎,很精煉,很有益”;佛教思想有少部分精華,但更多的是糟粕。
龍哥沒有宗教信仰,但多年浩然正氣的積累和對天地大道的感悟已經令他不懼怕死亡,更不懼怕佛教所謂“謗佛謗法”的詛咒(現在我也不怕佛教的詛咒,因為這些都是佛教徒給自己戴的緊箍咒,一旦看透其實質,只會蔑視之)。他說佛教起源於釋迦牟尼的哲學思考,釋迦牟尼是印度人,印度天氣極度炎熱,人們吃飽飯沒事幹,喜歡冥想,加上印度人懦弱的個性,所以印度的宗教畏生怕死,消極悲觀。而中國人講究自強不息,厚德載物。所以佛教不適合中國人的氣質和禀性。
這十年來,我看的都是佛教徒的文章,自然沉迷其中。龍哥的誘導為我打開了一扇門,從此我看了非佛教徒寫的文章,也看了一些反對佛教的人的帖子。偏聽則暗,兼聽則明。我開始思考佛教,從起源,發展到現狀。比如說,佛教的創始人釋迦牟尼其實就是一個普通的哲學家,用悲觀厭世的觀點看待世界,也沒有什麼大神通,據季羨林先生考證,釋迦牟尼是吃野豬肉得了病後去世的。而後世的佛學家比如前久去世的那個“通天教主”南懷瑾說什麼“只要念念清淨,就不會得病“,可見佛學一旦變成佛教,裡面就會參雜許多愚昧不理性的因素。
釋迦牟尼後來自己的國家被他國滅了,可在“仁王護國經”裡,說只要誦持此經,就會有五個金剛保護國家,打跑侵略者。這簡直是無稽之談。如果真有這麼靈驗的話,釋迦牟尼還會國破家亡嗎?(有興趣的可以看範文瀾的“唐代佛教史”)
其實佛教起源於佛學,佛學是釋迦牟尼對人生的思考,和中國聖人不一樣,釋迦牟尼天性悲觀,所以看到的是“苦,空,無常”。而中國的聖人比如孔子就是“發憤忘食,樂以忘憂”,用自己樂觀的情緒感染和影響了一代又一代的中國人,用自己自強不息,坎坷多難的一生教導後人在逆境中要奮起,而不是像佛學那樣在逆境中做“人生無常,人生無趣”的悲觀心理暗示。
佛學就是一個悲觀的心理學派,說不上有多高明,但這只是一個哲學派別,每個人都有思考的權利。可佛學一旦演變成佛教,就加入了許多愚昧,醜惡的成分,比如要信徒給佛造像,說“有功德”,其實是浪費民財;比如要信徒燃臂毀身供佛除了這些愚昧的教義,佛教還提出了一系列不健康的道德觀,比如要信徒行善,說行善就有福報,有些佛經還宣傳某日行善可以獲得“一萬倍”的利益,簡直可笑。中國儒家認為行善就是行天理,根本不要考慮回報,這樣才是真善。
所以宋朝的儒學大師不信因果,但不信因果不代表不行善,就是沒有因果我也要行善,這才是真丈夫。可佛棍們說儒學大師不信因果是謗佛,要下地獄。簡直放屁!當真儒們在成仁成義的時候,佛棍們心裡在盤算今天的行善又可以獲得多少福報,就像一個高利貸債主放貸,佛棍們行善不但期求回報,還要加上利息。
寫到這裡要批判一本書“了凡四訓”,了凡四訓雖然宣傳要行善,但行善的目的就是得福報,就像高利貸債主放貸要求高回報一樣。就是這麼一本貪鄙,庸俗的善書卻廣為印光,淨空等大為宣傳。明代的大儒,根本瞧不起袁了凡。黃宗羲說袁了凡是“和鬼神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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